陈白鹭是真的白，肤凝如玉脂，加上一席白裙，温婉尔雅。

陆锋不得不感叹，辰家的基因确实不错，至少目前看过的辰家人，除了漫漫以外，底子都很不错。

陆锋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大胆的承认。

“我们辰家毕竟数百年了，有我辰家血脉的人很多，而我已经边缘化了，不用那么防备。”辰白鹭目光闪动，只是似乎在追忆。

“那这么说来，特调局也有很多小道门、佛宗乃至苗山的人了？”陆锋问道。

“有是有，但一般各大势力的核心弟子不会来这里，能来这里的，都是被边缘化，基本也不怎么回去的，只是如此一来，权限就严格了一些，像我哪怕进入到宗师之境，也不能去第八层，除非我再在这里呆上四五十年。”

电梯到了，两人并肩走了出去。

图书馆里人不少，大家各自埋头看书，偶尔做做笔记，或者苦思冥想，挠头抓耳。

所以当陆锋来的时候，也根本没人抬头。

果然是特调局啊，这么浓厚的氛围，难怪修士这么多。

一念于此，陆锋心里更加谨慎，甚至有危机感。

他知道自己的天赋虽然强，但也没强到能无视所有人的地步，之所以突飞猛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功德法器，而一旦灵气回潮，他相信特调局很多人，都能不断突破，到那个时候，哪怕出现灵动境都不奇怪。

“你自己先看看吧，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问题可以来找我。”辰白鹭没有过分亲近，也没有疏远，而是淡淡离开，留下一席芳香。

“没想到你一来，就能和辰白鹭说话，女人缘不错吧。”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陆锋转身带着笑容，看向了何枫。

两人走到能说话的地方。

何枫双手插手，眼中带着一丝迷离，似乎修为提升了不少。

“你认识辰白鹭？”陆锋靠在露天的阳台上。

“辰老师在我们这里，可是出名的温柔贤惠，自从她丈夫死后，很多人在追求她，只是她立志此生不嫁，要为丈夫守寡。”

“名声很好嘛？我怎么觉得她在诱惑我，你没闻到她身上的香水，那可不是守寡的女人应该有喷的。”

何枫愣了愣，白皙的手指抽出一根烟点燃：“对这方面我不太懂……”

“我原本是被调回来，帮忙训练修身馆的，可惜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所以现在成了先锋馆的助教。”

陆锋没有在意，但何枫还是解释了。

“这你就不懂了，整个特调局，最核心的部门之间竞争十分激烈，尤其还摊上了明年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很头疼。”

“李老会参与吗？”

“你在说笑吧，李老算军方的，怎么可能会参与，但有传言，你也算军方的身份，所以现在很多人盯着你。”

“这里……”陆锋指了指藏书馆，“军方能够进出，偏偏特调局还要防着军方的人。”

他觉得有些好笑。

“不说这个，我想问，你们先锋部和战斗部又有什么区别？”

何枫解释道：“先锋部是处理各种修士、妖怪乱七八糟的事情的，哪怕修士欠钱都会闹到我们这里。”

“而战斗部，就只处理一种事情——战争！”

“和妖、怪的战争。”

“严格算起来，整个特调局都是围绕着战斗部转的。”

陆锋和何枫聊了片刻，何枫就有事先走了。

两人虽然平常联系不多，但都知道，对方是可靠的人，也是能够成为朋友的人。

……

清澈的阳光洒进来，藏书馆里到处都是书的香味，这让陆锋恍惚之间以为回到了大学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