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与中年男人交换一下眼神:“既然如此,你们可以与一批专家团同行,但需要等一天的时间,他们昨天去西北部的哈里杰考察T病毒感染情况,是中埃友谊交流的一部分。”
“好,多谢你们的帮助,关于行程请二位放心,也请及时删除在这里留下的痕迹。”楚枫终于舒了一口气,虽然时间晚一天,但可以避免节外生枝。笃定FBI和国际刑警一定会展开追踪调查,还有杰克手下无处不在的监视,这对执行“潜龙计划”的行动大有帮助。
孤岛别墅内,舒妃将一杯咖啡放在小几上,歉然地笑了笑:“真的让您受累了,迢迢万里把您请来,感谢您没有拒绝。”
“舒小姐,杰克的电脑加密手段超出了我的想象,堪比进入防范滴水部落的某国国防部系统,很遗憾。”血影落寞地叹息一下:“我的能力有限,真的很遗憾。”
“已经帮了我很大忙了,虽然没有获取到超级战士计划,但却找到了制药企业的二十年规划,并且锁定了杰克的具体位置,万分感谢。”舒妃拿出一张黑卡放在小几上,淡然一笑:“这是您的酬劳,瑞士银行的黑卡,您可以选择环球旅行,但要避开T病毒传染区;也可以留在这里和暴风小组汇合,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假期,怎么样?”
血影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苦涩地摇摇头:“手头的工作还有很多,哪里有时间度假?莎莎姐要求在三个月内必须开发出软件,忙得我焦头烂额。如果有时间的话应该充充电,网络技术一日千里,浪费太多时间在探险上面,几乎成了专业探险家了。”
“你喜欢探险?”舒妃饶有兴致地笑道:“两次探险你都参加了呢,十分难得啊!”
血影耸耸肩:“是莎莎姐喜欢探险,我是雇工,当然得跟她东奔西跑,合约在前诚信为要,不过我现在真的不喜欢冒险了,也许我说的比较偏激,任何冒险都是在开生命的玩笑,所有的神秘都是人心深处的阴暗,所谓富贵险中求当然很有道理,但我求的是平安,不是荣华富贵。”
舒妃赞许地点点头,苦笑一下:“还打算第三阶段的行动我们一起呢,看来只能是奢望了,暴风和阿飞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及时赴约,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担心暴风的病情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令人心焦啊。”
“暴风罹患很严重的神经分裂症,我所知道的最新消息是阿飞和暴风去雪域高原了,莎莎姐去南京看心理医生,您打电话的时候詹家大院只剩下我一个,成了看家护院了。”
舒妃嗤笑一下:“正暗合了你的名号呢!这样吧,你在这里随便走走散散心,喜欢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走的时候跟我道个别就好。”
“谢谢舒小姐。”血影提着电脑包起身退出房间。
孤岛庄园的风光的确很美,是放松心情的极好之所。轻柔的海风、苍翠的绿植、温暖的阳光和无边的大海,犹如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精致而迷人。血影心事重重地望着西北方向绿树环绕的红白相间的别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任何人都会在不经意的时候产生某种神秘的直觉,对于一名世界顶级电脑黑客而言,这座孤岛缺乏生气灵性,甚至有一种孤零阴森之感。尤其是他在给詹莎莎开发寻龙点穴和风水软件的时候,也学到了一些“旁门左道”的知识,虽然不会观山望水,但能感觉到某种不详!
这里并非久留之地,任务已经完成了,当务之急是尽快脱身才是。血影点燃一支烟,坐在礁石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陷入沉思之中。
戒备森严的病毒实验室外,带着深度眼镜的伍德博士和本走出来,深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禁神清气爽:“本,知道埃博拉病毒的潜伏期是多久吗?”
“一般情况是7—21天,但据说最短的发病潜伏期有三天之短的,发病与否决定于人的免疫力和个人体质,您问这个问题干嘛?”本望着高高院墙上面的防盗网长出一口气:“该不是预测T病毒的潜伏期吧?您说第一个接触感染源的人三个月都没有发病,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伍德博士耸耸肩苦涩地摇摇头:“那只是个例,我知道有人感染后三天之内便发病的,而且干尸化的速度更快,几乎在数个小时之内就完成了,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干尸化,就如新闻中所录得那位感染者一样,他的潜伏期是一周。”
“因人而异吗?”
“是的,也有人感染了T病毒竟然没有干尸化,但基因发生了跃变,成为超级战士——这听起来是多么的神奇,这就是T病毒的魅力,他能瞬间让一个人变成魔鬼也能变成天使!”伍德博士感慨万千地叹息一下:“这种古老的病毒作用机理完全未知,我们的研究已经进入了深水区,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能打退堂鼓,看在美金的份上。”
本低头冥思片刻:“任何病毒都不会像您形容这样神奇,超出了我的认知,说实话,伍德先生,无论DNA病毒还是RNA病毒,都是活性生物病毒,他们的作用机理大同小异,在击溃人体免疫系统之后,就会蚕食或者掠夺人体战略资源,成为宿主之后的人就会成为病毒的俘虏,您是这方面的权威,我说的对吗?”
“但你要考虑一个特例,人的DNA序列之中被嵌入了完整的T病毒基因序列,大约十万年发生了一次毁灭人类的T病毒大流行,或者说是毁灭猿类,如果达尔文先生的进化论正确的话。”伍德博士做了鬼脸笑道:“上帝用T病毒锁住了人类基因进化的脚步,人类用十万年时间抗争都无济于事,但是这种现状很有可能因为我们的研究而发生颠覆性改变!”
“这就是您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的自信吗?这不像遗传学家说的话,真的,像一为布道的牧师,您在给我讲神话故事吗!”本顽皮地取笑到。
中心实验室隔离区洗手间内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严密隔音的玻璃将声音完全屏蔽掉了,外界几乎听不到任何异样。脱去双层防护服的安迪正站在消毒间洗手池前,两支胳膊举在空中,就如虔诚祷告祈求上帝恩赐的教徒那样。干瘪的双臂表皮沁出丝丝的血珠儿,镜子里出现了一副令人恐惧而恶心的干尸面孔,面部肌肉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