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洛阳真是复杂!”司马季有种刚来就想走的感觉,如果秦王司马柬如同历史一样深陷洛阳,肯定会无比同意他的看法。
事情很简单,这洛阳禁军都不是自己的人,可洛阳禁军参与政变的传统,从东汉中期开始已经历经三朝,都二百年了,谁知道哪天矛盾激化,又出来不知道跟着谁砍脑袋?要不是为了充实治下的人口,谁专门跑过来冒险?
八王之乱当中,深陷洛阳的藩王和执掌洛阳禁军藩王冲突,有两次有代表性。赵王司马伦篡位,皇帝司马衷的亲弟弟淮南王对决赵王。另外一次就是不久之后,长沙王司马乂对决齐王,前一次淮南王数百亲兵对抗数万禁军,寡不敌众被杀。后一次就比较厉害了,长沙王也是数百对决数万,但是反杀了齐王。
燕王觉得自己没有长沙王的本事,而且也不希望亲历这种事。以寡敌众虽然存在于史诗当中,但也只是看上去很美而已。
司马季冥冥之中有种感觉,现在的宗室里面,肯定也不平静。看似全部团结在楚王周围,那也就是看着像而已,一旦沾染权利,亲情也就不是亲情了。更不要提只是一个姓氏。
“做人有始有终,说露一面就跑,就必须露一面就跑!”出来操作一把的司马季,已经决定等到流放的事情有个结果,就跑路,哦不对!歼敌一亿胜利转进。雄踞幽州封锁大晋。
司马季是第一次参加朝会,刚开始本身很好奇,古代的朝会到底是什么样的。毕竟他上次来的时候只是世子,身上半个兼职都没有,无法一睹为快。
这一次司马季还穿上了朝服,戴上了帽子,他都快不习惯这幅打扮了。兴致勃勃的参加朝会,等着给自己拨乱反正,然后么?这满朝文武怎么都和睡着一样?这大晋怎么说也有十九州,不谈论谈论国家大事?
“燕王受杨逆一党迫害,现今杨骏伏诛,诏令加侍中之服,并假节!”内宦用尖锐的嗓音宣读诏命,提醒一个大殿的文武大臣该出来干活了。
“陛下圣断!”呼啦啦一片朝臣全部跪下,晋朝的大部分朝臣保持着他们一贯的风格,冷眼旁观,让你们去闹,自已只要等一切尘埃落定后,随大流跟着跪拜就行了。反正他们知道,无论是谁当政,都不敢为难他们这些士族高门,只会想着法子笼络他们。
“不进不退不争不抢,不发言?要你们这些大臣有什么用?”一个大殿的朝臣肯定不会想到,这里面还真有一个对士族高门横竖看不上眼的藩王,刚刚才经过拨乱反正。
司马季横挑鼻子竖挑眼,这副死气沉沉的气氛,不是一般王朝末期才出现的么?不过也对,晋就是魏的换头政权,从挟天子令诸侯开始,到现在也有一百年了。
正戏还是在内宫,连同一大堆宗室和几个重要的大臣在内,加上司马衷和贾南风,算是正式讨论如何暂时结束夺权。司马季一看在洛阳的藩王真是不少,认识的不认识的,足足几十个,要不是卫瓘张华几个朝臣在,还以为这是一场家宴呢。
这些宗室有多少站在楚王那边?有几个站在汝南王那边?又有多少其实是站在贾南风那边呢?司马季站在一群宗室藩王当中冷眼旁观,这和刚刚的朝会不同,这次是解决事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