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歪着的身子动了两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难看起来,随即,手里的佛珠用力的拨动,越来越急,力道越来越重,最后,就听啪的一声,曾请名寺高僧开过光的上好楠木佛珠断掉,哗啦一声,洒了一地。
陈老太太心头狂跳,脸色变的铁青起来。
她猛的记起请回这佛珠时高僧的一句话,珠断,主断。
主断,主家断?
眼前一黑,陈老太太差点背过气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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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的屋子里。
汪嬷嬷恭敬的束手而立,“老奴见过表姑娘。”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棂纸折射在月儿虚弱,惨白的脸上,让她素日里一张娟秀,姣好的脸庞愈发变的白纸一般的白,不过是半个多月功夫,整个人瘦了好几圈,素日里穿着正好的衣裳,如今轻飘飘的挂在身上,仿佛成了一个纸片儿般的人!
看的汪嬷嬷心头大惊,“姑娘,您这身子——”
“无妨,嬷嬷只管着说你的来意吧。”
汪嬷嬷眉眼一跳,有些尴尬的笑着应了声是字,看着月儿眼底一闪而过的凌厉,心一横,直接开口道,“姑娘,老太太刚才留了老奴在屋子里说话……”
她故意顿了下,月儿却是有些不耐烦的挑了下眉,“嬷嬷若是不想说,便别说了吧。”
这下汪嬷嬷是再不敢多想,脱口而出,“表姑娘,老太太想把您嫁出去。”
“这有什么,她不是早想把我给嫁出去吗?”那个死老太太,嘴里说帮她,这么些年下来,却是一点用都没起到,这也罢了,她竟然在心里还打着另外的算盘!
死老东西!
“不是的,表姑娘,老太太是想给您招婿。”
招婿?
“你是说,她想给我选别的夫婿……”月儿脸色一变,可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面上一阵阵的神色变幻,最后,她重重的一哼,“行了,这点子事也值得你急急的来报,以后别这么听风就是雨的了,我要休息,你退下吧。”
“表姑娘,那老奴家里头的事儿——”
“你帮我好好办事儿,我自是不会亏待于你的。”
月儿说的轻松,汪嬷嬷却是面色发苦。
对着月儿行了礼,脚步缓慢的退出去,站在院中,她眼底隐现狰狞。
没有人想被人这样的威胁着办事。
汪嬷嬷虽在心里想着要找个靠山,但却也不至于这般急着就选定。
至于向月儿这个表姑娘投靠,她虽在心里也犹豫过。
可还没下定这个决心。
可惜,现在,她却不得不提前向月儿表忠心……
月儿隔着窗子自然是看到这一幕。
直至汪嬷嬷走远,月儿方吃的一声冷笑,回身歪在了榻上。
恨她吗?
没关系,尽管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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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莲这段时间一直在休养身子。
虽然几个大夫都说她没事,身子骨不错,胎儿也保养的好,可在经过文莲摔了一跤,差点动了胎气之后,几名大夫都说得小心休养,陈洛南说了两次不听,更是在亲自看到文莲几次掂了脚去够池边的花儿时,陈洛南一恼,直接下令,不准她轻易出屋了。
陈洛南这个样子,自是惹恼了文莲。
夫妻两人不算冷战的冷战了起来。
陈洛南来,文莲也不赶,他做什么事情,她只要觉得是好的,便也全盘接受。
但就一样,不和陈洛南开口说话。
就这么一点,陈洛南硬生生憋出好几口老血,可又不能说什么。
难不成他现在还由着性子怒而摔门走人?
文莲才不理他,她正心烦呢。
好不容易有个出气筒自动送上门,她不用傻子。
就这样,转眼十几天过去,夫妻两人玩的乐此不彼,却是苦了旁边服侍的小丫头,劝也劝了,哄也哄了,到最后,素浅几个也只能由着她们夫妻两人,好在感情越来越好,夫妻间的耍花枪,随她们吧。
日子平静了一段时间,眼看着一个月时间过去。
这日半夜,文莲的院门被人给砸开。
陈洛南披衣而起,又转身安抚文莲,“你别起来,我去外头看看。”
帘外,小丫头惊惶的声音却已是迫不及待的响起,“大少爷,大少奶奶大事不好,二少奶奶,二少奶奶中毒了,二少爷吓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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