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出去的脚顿了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就是不让请大夫的意思喽?
屋子里的气氛一紧,随即,一名嬷嬷便脸色难看的笑了起来。
“别怔着了,快收拾了,一会姑娘回来看到咱们偷懒,怕是又要说了。”
没一会,屋子里恢复了正常。
连那一丝丝的血腥气儿都被袅袅浮起的暖香给压下去。
老太太的屋子里。
月儿正在陪着老太太说笑,她帮着老太太亲自捧了茶,一脸爱笑的撒娇,“老太太,今个儿晚上月儿不走了,陪在您身边睡,服侍您,给您端茶递水,您可不许嫌弃月儿呀。”
“怎么会呢,你这丫头呀,就是贴心。”看着月儿爱娇的面容,讨好的言语,陈老太太心里暗自得意,看看,这才是她想要的儿媳妇呢,谁像那个姓文的小贱人,整天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可是她的婆婆!
即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就别怪她这个当婆婆的不容人!
是的,虽然陈洛南和老太太几次三番的拒绝。
可陈老太太直接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这个当娘说的话还不算数吗?
事实上,陈老太太这会完全忘记了文莲是怎么进门的了。
如果她在这件事情上能做的了主,当初文莲也就不会进陈家门了。
不过很明显的,陈老太太把这事给忘了。
或者说,她就是记着,也不会放在心上。
当初是当初呀。
如今姓文的女人也都进了门,自己这当娘的都依了他一回。
他就不能依自己的话一回,把月儿迎进门?
心里的想法瞬息万变,她看着月儿就笑了,“好,只要你不嫌弃,就和老婆子睡。”
月儿抱着陈老太太的手臂,依偎在她身上撒娇。
老太太,真的是个很好的依靠呢。
——
前院书房,陈洛南看着站在自己跟前,一脸忐忑,不安的婆子,慢慢的咪了眼。
“说吧,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
婆子一听这话差点腿软,“少,少爷,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
想到月儿那性子,以后又是要嫁到陈府来的。
她哪里敢在背后说什么?
“不知道?”
陈洛南轻轻的勾了嘴角,似嘲似讽的看向对方。
他家养的好奴才呢。
自己不过是一段时间没理这些事,这些奴才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忘了!
即然不知道……
陈洛南点点头,也懒得再问什么,直接对着门外吩咐道,“拉出去,好好的给她提提醒,让她好好的想想,看看都能想起点什么来。要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直接卖了吧。”他们陈府不养这种连自己主子是谁都分不清的奴才!
嬷嬷一听吓的脸都白了,“大少爷,大少爷——”
陈洛南却是已经不再听她说什么了。
他现在要的是杀鸡儆猴!
外头响起板子声,一声声的惨呼声。
陈洛南只是闭眸小憩。
约摸有两柱香的功夫后。
陈洛南看着跪在地下连连磕头求饶的嬷嬷,“大少爷饶命,老奴说,老奴说——”
听着嬷嬷竹筒倒豆子似的说法,陈洛南的眼底一抹戾色掠过。
而文莲的院子里,这会也没有平静。
她正听着素浅在说话呢。
手里拿着的针线半天了,硬是一针都没动。
看着她脸上写满为难的表情,素浅忍不住的笑,“少奶奶若不是想动,便不做好了。”没想到自家姑娘还是以前那般的性子,往日里让她读书识字的话姑娘就会很开心,可若是让她学女红,自家姑娘会觉得苦大仇深,本以为变了个性子说不得就会喜欢这些女儿家家的东西。
没想到还是一个样儿!
文莲听了素浅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乐意做这睦呀。还不是……”她赌气般的把手里的针线丢到一侧,恨恨的磨了下牙,都怪陈洛南!好好的非和她要什么荷包,还说如果自己不同意,他以后就天天晚上来折腾自己……这么想着,文莲眼里就多了抹羞恼,更多的却是气愤。
这个色狼!
素浅看着她抿唇笑,不过瞬间便把话题转到了之前的话题上,“少奶奶,奴婢刚才出去打听了,那小丫头的确是表姑娘身边服侍的,听说是惹了表姑娘生气,被罚,一怒之下撞了墙……听说,表姑娘很生气,连大夫都不肯给请呢。”
文莲便皱了眉,“你去和大少爷说一声,给那丫头请个大夫吧。”
好歹也是一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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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我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