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得,立马把别人的心思又加深几分。
是呀,陈府自家的寿宴呢。
操办的人是谁?
可不就是眼前这位梨花带雨春一枝,哭的娇娇滴滴,无限委屈的月儿表姑娘?
听说这位表姑娘可是能干的好。
把个陈府的下人把持的牢牢的,又极有人缘。
谁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下毒?
文莲看向帮着陈老太太擦试嘴角的小丫头,皱眉,“把带血的帕子放到一侧,一会大夫来了要查看。”同时,她扭头对着枝儿招招手,“你去前院,悄悄的请了大老爷过来。”今个儿来的客人可不少,虽然知道回家之后人家夫妻枕边一说,自然什么都晓得了。
但这个时侯文莲觉得还是少一人知道就少一人的好。
枝儿点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旁边,月儿眼底闪过一抹幽芒,眼角余光微微一闪。
对着不远处一个小丫头悄悄的点了下头……
陈洛南来的很快,他正和几位朋友喝酒呢,就听到小厮说枝儿求见。
当时他不禁就怔了下,继尔飞快的放下酒盅走了出去。
远远的看到枝儿一脸焦急的原地打转。
他心里砰的一跳,两步上前,“枝儿,你怎么来了,可是少奶奶出什么事了?”
“大少爷安。”枝儿上前行了礼,急急的道,“回大少爷的话,不是少奶奶有事,是老太太。”
“娘亲出事了?娘怎么了?”
可以说这府里吧,能让陈洛面着急,变色的只有那么几个。
陈老太太,文莲,陈洛北。
余下的哪怕是黄氏这个弟妹,都不如自己的亲娘,老婆,亲弟弟重要。
他刚才以为是文莲,急的不得了。
甚至他在想,难道是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文莲难堪。
文莲一怒之下没忍住,两人当场呛了起来。
难道说,他娘罚文莲了?
一听文莲没出事,变成他亲娘,陈洛南先是一怔。
继尔抬脚往内院走过去。
说是走,其实几乎就是小跑,“枝儿,娘怎么会中毒?”
枝儿摇摇头,“奴婢不晓得。”
陈洛南的心整个提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他赶到时,大夫也被请了过来,只看了一眼,诊了下脉,便直接道,“是砒霜。”抬眼看到众人脸色大惊,陈洛南更是全身发冷,脸色铁青,隐隐含了泪花时,他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摇摇头道,“你们不用这么担心,老太太的用量极少,刚才又催吐的及时,这会我再开几副药,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这么一说,陈洛南提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对着大夫一辑到底,“还请大夫救治我娘亲。您放心,我陈府定有重谢。”
“陈大少客气。”
虽然这样说,当陈府百两纹银奉上时,大夫还是狠狠的抽了下眼皮。
早知道陈府大少爷出手大方。
可万万没想到,竟是这般的大方啊。
呵呵,真好!
宴席上发生了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再继续的。
黄氏到是想继续装傻,可文莲却在看到陈洛南的瞬间,直接就带着人躲了。
身为陈府二少奶奶,刚才出事她吓的腿软,不知所措。
这会送客总可以的吧?
要是连这都不可以,人家可是真的要轻视,不屑她这二少奶奶了。
月儿本想着起身去送客,可又舍不得离开陈洛南。
最主要的是,她看到文莲带着丫头走了啊。
这岂不是她的机会?
那个女人不在,她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么。
哪怕是大表哥不信,可只要她占了个先字,多少有点先入为主吧?
她也没想一时就把那个女人从大表哥心里拔根弄走。
种下点种子,总可以吧?
趁着忙乱,她给小丫头使了个眼色,自己咬着唇上前,声音带着颤音儿,“大,大表哥,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了今个儿,月儿可是好些天没睡好,就怕老太太的寿宴上出事,呜呜,老太太待月儿这么好,这么疼月儿,月儿怎么可能会起这种坏心思呢,大表哥,您要相信月儿啊。”
她故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弱不胜衣的晃了两晃。
下一刻,整个身子靠在了陈洛南的身上,“呜呜,表哥,都怪我,大表嫂说的对,我是没用,都怪我,我就应该把这事交给表嫂去做,这本来就是大表嫂的,都是为了老太太好,当初我就不该……呜呜,大表嫂,你怪我吧,你骂我吧,呜呜——”
月儿直接哭晕在陈洛南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