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一下站起身,郭满胸口这口气平不下来。跳下石头,她觉得必须做点什么来宣布自己的主权,否则总有人不知道这是有主的。于是左看看右看看,鬼头鬼脑地四处张望。
这深潭位于林子深处,人迹罕至。四周葱郁的树木遮蔽了半边天空,枝叶掩盖着这一池潭水,此处格外僻静。她的老公!她名正言顺的老公!!迄今为止,只有亲亲小嘴儿的程度。心头火蹭地冲上来,郭满就想先下手为强。
若郭满人在不这儿,周博雅必定自己泄去这一腔欲.火。奈何这丫头片子不懂事儿,瞪大了眼守在他旁边,他忍得脖颈上青筋都要暴起了,手依旧憋着没动。
郭满在确定四周没人后,一咬牙就往潭水里跳。
周公子自顾不暇,却还记得伸手捞她一把。这一使劲,就直接把人给拉到了怀里,肉贴肉紧紧地贴到自己身上。
温香软玉的,周公子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刚稍稍推开郭满,发现这小矮子眼看着就往下沉,赶紧一把又扯回来。这么一来一往的,郭满水下的小腿免不了就碰到了周公子腿间的某物。这个东西就是人的劣根,圣人也经不住刺激。周公子控制不住,便发出了一声极勾人的低吟。
只见他脸色瞬间突变,没等郭满看清他神情,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脸颊埋进了郭满的颈窝。郭满耳廓被他苏得发麻的同时,又哭笑不得。
“要不要妾身帮你?”
郭满攀着他,低下头,嘴便在周公子的耳侧,“妾身可以帮你。”
颈窝中周博雅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想抓起她就打一顿屁股。这话是能轻易说给男人听的?小丫头片子是想把他做人的底线扯下来,再狠狠踩碎么?
周公子忍了半日,好不容易将那一股不管不顾的冲动压下去,就感觉脖颈上有温软的东西碰一下碰一下,再碰一下。逗他玩儿似的,时不时还吮一下。周公子只觉得一股酥麻直冲头顶,忍到发抖才没发出声音来。
然而小丫头片子还不见好就收,一面亲他一面手还不老实。
闹也不分时候!
周公子只觉得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快崩溃了:“不许再闹!”他几乎是搓着后牙槽说出这两个字来,低低地恐吓她,“再闹,为夫就把你丢这潭水里不管你了!!”
郭满却不理他,小狗舔包子似的就围着他闹。
周公子手在微微地抖,他心一狠,就要把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郭满眼疾手快,一把圈住了周博雅的脖子,低头就咬住了他微张的嘴唇。俗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她现在就趁周公子脑筋不清楚可劲儿地欺负他。小巧的舌头仿佛一条灵活的小鱼,刺溜地就钻入了周某人口中。
一股清冽的气息扑鼻而来,郭满心道难不成这人嘴里也熏了香?乱七八糟的念头一闪,她扯着周公子的头发叫他头皮一痛,顺势仰起了头,而后再快准狠地捧住他的脸。
周公子猝不及防就叫她得了逞。
郭满抱着他的脖子,四处地舔舐。
周公子本就是经不住撩/拨的时候,此时自然神志都要被她给搅和迷糊了出来。不得不说周博雅这人意志力强得令人发指,就是这个时候了,他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么孟浪的手段,小媳妇儿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丝丝缕缕的酥麻扰得人心颤,周公子的意志力成功被她给磨没了。
反应过来的周博雅显然不是郭满这种纸上谈兵的小喽啰能比的,他忽而抱着郭满敏捷地一个翻身,双臂恍若天地的囚牢,将她死死扣在自己怀中这一方天地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无声的占有欲彰显了出来。
郭满骤然离开了周公子,心下猛地一惊。
以为要沉了,正要扑腾,就发现自己被周公子牢牢抵在了石头上。他的轻吻可不像郭满这般小狗舔的孩子气,他若要吻,那就是毫不掩饰的霸道,凶狠,且不留余地。
郭满只觉得魂都要被他给吸走,没一会儿就晕晕乎乎。
这便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周公子一旦欲起来,就跟那地域的魅魔有得一拼。郭满只能虚虚地攀在他身上,任由他予取予求。
不知亲了多久,郭满严重缺氧,头昏眼花地就要倒。
周公子此时脑中什么念头都没了,他只看得到眼前这一人。越是亲近就越激动,手不知不觉地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这是男人的本能,无关修养与品性,任何男子,情到浓时便放肆,水到渠成之后,任何男人都会化身成可恶的下流胚。周公子迷迷糊糊便顺着本能去做,然而就在这时候,郭满哎哟一声痛呼出声。
忘乎所以的周公子手下忽地一顿,迷茫地睁开眼。
且不提他看清自己为所欲为的人是郭满之后,见鬼的神情。就说郭满痛得脸皱成一团,红唇肿着,一幅被人蹂/躏得厉害的可怜模样。大眼泪眼汪汪,特别可怜地解释:“豆沙包她其实还没长好,不能碰,一碰就痛得很……”
一盆冷水刺啦一下从头浇到了脚,周公子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