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毅下意识的呼口气,这样就好了,还能怎么样,
随驾的嫔妃们陆陆续续的下来,为首的沛妃先给皇后娘娘见了礼。
端木徳淑点点头,上前一步给皇上请安:“妾身恭迎皇上,皇上一路舟车劳碌辛苦了。”
宗之毅扶了她手臂一下:“你身体不便,就不用行礼了。”
端木徳淑就势收住,因为确实不方便:“多谢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了吧。”端木徳淑声音不高不低,让开一步,容皇上先行:“臣妾服侍皇上梳洗。”
“劳烦皇后了。”
沛妃看到对面人群中几双含情脉脉的目光,淡淡的移开头,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她如今也练出来了,这样的争宠别说她不会看在眼里,就是她身后昭容等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待帝后二人相携离开后,她便和静妃也各自带着人散了。
端木徳淑很少在乾心殿过夜。
但今天服侍皇上也是本分,说是服侍梳洗也轮不到她动手。
端木徳淑扶着腰,在大殿内活动着酸软的腰肢。
赞清急忙为皇娘斟了果子茶进来,笑嘻嘻的放在桌子上:“皇上这些日子天天念叨着皇后娘娘呢?”
宗之毅在里面梳洗。
端木徳淑笑笑,默认了赞清了好意。
赞清等了好一会见皇后娘娘并没有向他打探这些日子侍寝的情况,心里默默的叹口气,不得不诧异,他在这件事上,竟然没有对品易的你几分嘲弄。
帝后关系平平,对他们两人来说,完全想不出是好是坏。
皇后娘娘事后没有在乾心点留宿,没有激起什么浪花,皇后娘娘有孕,本身就不便伺候,留不留宿本也无可厚非。
宗之毅很晚才睡下,甘心又不甘心,但终究日子是要过的。
夏阳柔斜,深绿色的枝干没有了阳光的炙烤,开始发黄变色,脱离今夏卷曲却蓬勃的生命,走向枯黄。
雷冥九不知道又得到了什么奖赏,镇西王府外车马络绎不绝。
他没有再写过一封信,也没有要一句解释,仿佛就这样消无声息的消失在戏珠等人的恐惧中,最终这份恐惧也随着季节的变更,淹没在间断的日夜交替中消失不见。
京中最近总能听到些镇西王府的好事。不管它内里蹭多么让人恐惧,依旧是京中贵夫人心中不二的女婿人选,自从镇西王从边疆归来后,这种热烈尤其变的更加真诚。
前廷喜事连连,到秋又是一片欢腾;后宫也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碰了谁的车辇,谁占了谁的宠爱,谁不小心冲撞了哪位主位,基本都能在各宫主位哪里处理妥当,闹的不像话的撑死也就叨扰了静妃娘娘的清净。
没什么也饶了皇后的心神。
要说没有,也有,她堂姐先让孩子进国子监就读,求了她两次了,估计她若再不答话,她就要来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