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你疯了!
“带你去个地方。”雷冥九抱着她直接从他翻了无数次的窗台跃了出去。
品易将你向外看去,空荡荡的夜色中除了铺天盖地的雪,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
品易顿时转身,呼吸沉重,可娘娘没有喊他,他……明明是镇西王根本没有给娘娘开口的机会!
品易深吸几口气,这不是他该想的,冷静!上次皇上的事他也段不该意气用事,这不是他该做的,冷静——
品易很快冷静下来,快速处理他接下来要补上的巨大麻烦!
……
“你准备多长时间了?”山脚下不起眼的小村庄内,端木徳淑稀奇的看着身上灰扑扑的棉衣,摸摸脸上沾染的黄蜡,还有点的坑坑洼洼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大清早的坐在仅有三间土坯房的院子里,袖子里揣着与这身身份不相符金缕暖炉,看着在院子里仅穿着单衣砍柴的雷冥九,满眼的不可思议。
雷冥九看她一眼:“不是让你进去,外面冷。”
端木徳淑摇摇头,外面稀罕,而且背后房里的炉火烧旺,她在这里坐着正好被熏的暖暖的正好。
她从清晨坐到这里,看着雷冥九扫了房顶的雪,羊圈的雪,猪舍的雪,院子里的雪,甚至还给她旁边握着的大黄狗添了一顿粮食,现在在院子里砍柴,怎么能不稀奇。
而且她还有身份的,她这户人家体弱多病的从外面娶回来的娘子,常年不出门,一年大半时间病着,而他是靠打猎、重地,紧巴巴的照顾娘子的好相公。
“大牛!快点!你三叔家的猪棚被压塌了!赶紧去拽猪!”
“诶!来了!”雷冥九擦擦汗,憨厚老实的追了出去!
端木徳淑歪着头看着这一幕,这也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了,无缝衔接上的身份,似乎这个村里的人都认识她们一个,只不过很多人不太愿意跟她说话,从早上到现在,一共路过了好几拨人,除了抹不开脸的叫了她声婶子,其他的都是热情的跟大牛打招呼。
端木徳淑点点头,这个名字也很不错,那么自己叫什么呢?
端木徳淑掏掏袖笼,把雷冥九给她的纸条又翻看了一遍,上面写着——阿秀。
端木徳淑揉揉又把纸条塞回去。
——“汪汪汪”——大黄狗冲着主人叫着。
端木徳淑闻言连人带板凳往另一边挪挪,让这只毫无美感的狗离自己远点。
“汪汪汪汪——”
端木徳淑看向它处。
“汪汪汪汪——”
“你主人一会就回来了,你等等再吃。”长成这个样子,到底为什么要养你。
“汪汪汪——”
端木徳淑起身回了房间,顺手关上门。
大黄狗吱了一声,看了紧闭的门扉一眼,站起来,跑了出去。
端木徳淑环视一圈房间,一共三间,右边是卧房,中间客厅、右边杂物间,外面还搭了一个小厨房。
端木徳淑摸摸正中间的方木桌,很干净。虽然染了其他的颜色看起来也有些旧,但是是上好的红枣木,房间内挂着以前逃难时每户人家的都有的小东西,只是比之更干净整洁。
卧房里均是棉布,虽然没有锦缎,但也异常舒服软和,据说卧室里唯一的一出是大牛亲手打的,应该还有一定的木匠基础。
总之这是一户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的人家,甚至丈夫还是一个热心的人。
端木徳淑坐在正位的木椅上,身姿比值,气场微显,小小的房间因为她生生透出一层光来,这里平时应该是有人生活的,是雷冥九准备的后路之一吗?
端木徳淑不太懂他们这些事,但应该谁手里都有几个不一样的身份,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而已,就像真的一样,每个人都认识你,对你有情绪,好的不好的,仿佛你真的生活在这里。
狗叫声响起,不一会雷冥九推开房门进来,看她在一般农户人家都不会用的正位椅子上端坐着,看了她一眼,拿上盆出去洗手。
端木徳淑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她怎么了?变丑了?这又不怨她。
雷冥九洗了手,去烧水做饭。
端木徳淑听着外面的动静,便又觉得这样坐着挺无聊的,出去在厨房里找个小板凳坐着看他生火做饭。
端木徳淑对雷冥九会做饭一点也不稀奇,穷苦人家出生什么都不会,又不是生来镇西王的命:“猪呢?拽出来了吗?”
“嗯,砸断了一条腿,问题不大。”
端木徳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淘米做饭,手法娴熟,姿势流畅:“你要干嘛。”
“给你摊张饼。”
端木徳淑点点头:“就不考虑买个丫头吗?不怕过两天忘了怎么拿刀。”
“你见谁家用丫头的。”
“你就说你打了一只老虎卖了些钱?”端木徳淑捡起地上的树枝,在地上划着。
雷冥九没有理她,切了手里的葱花,放进碗中,搅拌着碗里的蛋清。
“汪汪汪——汪汪——”
端木徳淑往一旁让让,给它让出宽宽的一条路,坚决不让这只卖相不好的狗碰到她。
大黄狗卧在灶火旁,眼巴巴的看着女主人:“汪汪汪——”
端木徳淑用树枝指着蹭了一身灰的狗:“你——你——就不怕它咬我——”
雷冥九熟练的摊好一张饼:“它最近半年都在熟悉你的气息,不会咬你的。”
端木徳淑短时扔了手里的树枝,气哼哼的看着雷冥九:“你让一只狗熟悉我的气息!”
雷冥九搅动大灶里的米粥,声音平静,答的自然:“要不然它咬你怎么办。”
端木徳淑闻言竟然无话可说:“非要养它吗?”院子里还有一群鸡鸭羊猪,都一个个震耳欲聋的叫着呢,估计都等着吃饭,一会这个灶台里是不是还要给它们做饭,她不吃了!
雷冥九看眼脚下的狗,也不是:“那一会吃了饭把它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