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漆黑的眼瞳，在那一瞬间，像是形成了一个漩涡。

纯粹的血红色，像一场血雨，在一点一点的蔓延，侵蚀掉了原本的黑色。

几秒钟的工夫，北宫夜修一双漆黑的眼，竟已经完全变化成了妖异的红色！

并且更为诡异的是，那红并不是纯粹的，其中夹杂着一丝一缕妖异流动的乌黑光泽……

他直直望着她，半响，在一股神秘力量的趋势之下。

昏迷的夜飘零，竟缓缓掀开了眼。

只是目光呆滞，没有一点亮光，空洞麻木的盯着他。

“夜夜……”

男人低头看着如同提线木偶般的少女，喉咙疼得有些发涩。

停顿了好一下，他才轻声说：

“忘了吧，把影十三和影十四，这两个名字彻底忘记。”

夜飘零麻木的点头：“好……”

北宫夜修抬手，覆上了她空洞的眼眸，轻声哄：“睡吧。”

他低沉的话语，像是被加了魔法。

床上的少女很快再次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眼看着她再次昏睡，男人眼中血色涌动，半响，他闭了闭眼。

再睁开的时候，瞳色已经再次恢复了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点的痕迹。

只是，望着少女的目光，多了几分疼意和不舍……

他站在床边，望着她良久良久……

眼中是足以叫人心碎的复杂情感。

最终弯下腰，在她脸上仔细又温柔的舔舐起来。

虔诚得像是远古野兽在对待自己的信仰之物。

动作间却又满满的都是心疼……

“夜夜，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