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放大的瞳孔里，还残留着惊骇和恐惧。

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夜飘零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望着他们的尸体，嗅着四周血腥的味道。

她眼中的黑暗这才逐渐平息了一些，接着抽回踩在他们裤裆上的脚。

轻叹了一声：“看来，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一点好啊……”

回想着刚才脚下爆蛋的感觉，心中忍不住一阵恶寒。

她甩了甩被手枪后坐力震得发麻的手腕，正要走人。

刚抬起头，角落里一抹熟悉的银色却骤然闯入眼底。

让她动作彻底僵住了，浑身都开始逐渐僵硬冷却……

银色头发的少年，穿着一身黑衣，不知何时早已站在黑暗中，静静的望着她。

晦暗的光影中，她几乎看不清那张美得叫人窒息的脸庞上，写的是什么情绪……

只看到他那双直直盯着自己的血色眼瞳，幽深得见不到底。

然后，他出声了，吐出冰凉而没有情绪的两个字：“夜夜。”

夜飘零浑身像是被注入了冰水，连血液都要被冻僵。

她看着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她怎么会忘了！

阿初每天都会在别墅门口等着自己！而这里正是最接近她家的巷子！

“你……”过了好久，她听见自己嗓音干涩的问，“都看见了？”

“嗯。”

他点头了，没有否认。

也就是说，刚刚那残忍的一幕……他全部看见了！

夜飘零只觉得周遭所有的氧气在瞬间被抽走了一样。

站在原地，脑中空白，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现在……说什么还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