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大多会有洁癖。
“你知道,有个变态杀人狂就在这个船上,你单独行动的后果只有两个——”芝麻威胁到。
“被杀或者认为杀人——”龚薇无奈的提起脚边的行李,“我败给你们了。”
“我来吧。”苏自成伸手接过龚薇的行李,“什么这么沉?”
“药水和手术刀。”龚薇回答,“还有我的内衣,你要检查一下吗?”
“不……不了。”苏自成说道,“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当他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大厅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葛拉卡失魂落魄地从里面冲出来,撒腿朝前奔去,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慌里慌张的向导。
那一瞬间,他们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两个人的异常举动引开了。他们上哪儿去?出了什么事?最终,好奇心驱使他们身不由己地跟了上去。
葛拉卡两人奔进了630号舱室。这间舱室位于底层船舱的角落里,原是空的,四周也没有队员休息,自从杀人案发生后,它就成了暂时的停尸房。深更半夜,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停尸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屋子里亮着灯,透过翕开的门缝,看见葛拉卡怒冲冲地站在屋子中间东张西望,随后,朝屋子的一角扑去,这时他们才注意到原来还有一个人一直站在屋子的角落里。葛拉卡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怒吼道:“刚才你让他带的话是什么意思?”
“afra不……不见了。”那人显然吓坏了。
“她怎么会不见了?”
“不见了就是不见了。半小时前她还在……”
“对不起,打扰了……”扎布山一边说,一边走进了门。
胖大海一拍脑门:“靠,忘了还有个无间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葛拉卡说道。
“我们发现你走的匆忙,便跟上来看看。”苏自成说道,他把龚薇的行李放在地上,还真沉呢。
“我们隐约听见你说到afra。她怎么啦?”水灵假装在房间里寻找afra的踪迹,马上看见三个黑色的长条塑料包并排放在地上,那是出事的几个队员吗?水灵心里一阵不舒服,人命在她心里还是很重的,她无法漠视一个人的死亡,哪怕是陌生人,她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人漠然的结束另一个人的生命。
葛拉卡盯着那三个黑色塑料包说:“afra的尸体不见了,有人盗取了尸体,就这么简单。死人是不会自己走出去的。”葛拉卡怒冲冲的转头问那个向导:“查看过门锁了吗?”
“门锁没问题。”向导低着头走到门前,指指门锁,又关上了门。就是因为门锁没问题,他才没有守在这里,说心里话,谁愿意跟个几个死人待在一起。
“那就是说……”葛拉卡说下去,“没人撬锁,要么有人开门进来,要么她自己开门出去。只有这两种可能。”
“我认为后者更有可能。”龚薇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她自己开门出去?”苏自成骇然,他已经有了一种掉头就跑的冲动。
龚薇从行李里掏出一个药箱,戴上塑胶手套,走到一个黑色塑料包前蹲下,拉开了拉链,他们看见三队副那张惨白的脸,赶紧别过头去。
“呼吸停止,心脏停止跳动,并不一定说明这个人真的死了。就拿他来说。”龚薇弯下身子,凑近三队副的脸,拨开他的眼皮,又用手指重重压了下三队副的脸,随后语调平淡地说:“他的确是死了。”
“龚薇,别说废话好不好?”苏自成不耐烦地催促道。“afra心脏中刀,血流了一地,怎么可能还活着!”
龚薇垂下眼睛,脱下手套,一边用洗手液洗手,一边低声说:“那就是诈尸。”
苏自成暴跳如雷:“你能不能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好了,我会安排人找她的。不管是死是活……一定是活的,总会找到她。”葛拉卡说道,本来暴跳如雷的不应该是他吗。
“葛老大,你别上火,找人这活还是交给我们吧,不瞒你说,处理诈尸我们几个是行家。”胖大海话音未落,换了同伴们的瞪视,
“如果她没做过什么,她应该主动找我们寻求帮助,而不是不声不响的消失掉。”龚薇提醒道。看见众人朝自己望过来,她看着葛拉卡继续说道:“所以,假设她没来找你,那很可能她就是你要找的嫌疑人。”
葛拉卡听懂了她的意思,可是仍然不相信胸口中刀的人能活着,他更倾向于是“另外一个男人”偷走了她的尸体,只是龚薇为什么要一再要强调afra还活着的事实?
“这个问题暂时还有疑问。”葛拉卡说完,又催促道:“你们快去休息!我会找人看着这里。”
虽然不甘心,在葛拉卡严厉的眼神下,他们还是慢腾腾地走到门边,打开了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