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函刚走出不远,黎昕终于忍不住痛苦的挣扎起来,颤抖的手指尖徒然飘逸出雾气般银白丝线,宛如灵魂欲要挣脱**的束缚。在精神恍惚之间,他的身体激烈的抽蓄起来,飘渺的银白丝线不断的从身体里钻出,在黑暗的虚空中汇聚成一团迷雾,白衣女孩重新出现在黎昕的眼前,面无表情的睁开嘴唇,似乎想要述说着什么。
徒然,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银白雾气宛如过往的云烟,迅的消融在虚空,电梯里只剩下一片虚无与飘渺的黑暗。
“喂喂,你还活着吗?”诗函冲进电梯,神色复杂的望着昏倒过去的黎昕、这个男人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他宁愿死也想要隐瞒,他究竟想要隐瞒什么事情。
黎昕颤抖的嘴唇无力的说:“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难道你就这么想和这群于尸呆在一块。”诗函有些生气,自己去而复返,他居然一点都不感激,还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哦谢谢你。”黎昕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喃喃:“我好困,想睡觉,只要闭眼小息一会儿,让我……”
诗函现黎昕没有死,只是睡着了不由松了口气,伸手抱着他的脑袋,轻轻的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让他睡得更加安稳一些。
这个残酷的世界,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空间而挣扎奋斗。如果自己之前没有遇到这个男人,没有拥有现在的力量,又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诗函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黎昕说的话虽然尖锐残酷,至少对于现在的世界他是对的
黑暗悄无声息的席卷而来,两人彻底眼眸在死寂之中,唯有黑暗中传来舒缓的呼吸声,说明电梯里还有人活着。
几分钟,几个小时或者更长时间。
被黑暗笼罩的电梯已经空无一人,唯有角落里还残留着食物的废渣与垃圾
两人离开地下停车场后继续之前的路程,嗜血蚊已经消失不见了,昏黑诡谲的街道上多出了几具于扁的变异兽尸体,显然是嗜血蚊吸食过的猎物。两人一路上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成功的穿过街道离开了危险地带。他们还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穿过数条街道与公路,返回被军队所占领的避难所营地。
黎昕放缓脚步,忽然转身问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又折返回来。”
“为什么?”诗函沉默了一回,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也许是因为听到你的惨叫声吧”
“如果是其他的人,或许会逃得更远吧”
“但我不是你所谓的其他的人。”
“也对,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黎昕不在追问,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向前走去,这趟旅途已经让他的身心都感到疲惫不堪。
黎昕忽然说道:“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深深的迷恋你,并且试图想要占有你,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的你就像是一头羊羔。”
诗函的脸色有些古怪,“你算是在对我表白吗?我是不是应该为此感到荣幸。”没错,当初的她确实就像是一头羊羔,被剥光的羊羔。诗函深吸了口气压制内心莫名的感觉,冷声挖苦道:“你想说些什么”
“没什么”黎昕忽然伸手揽住诗函的腰部,对于粉嫩的嘴唇印了上去,两人分开后许久才说:“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或许会死在电梯里。
“你就这样对我表示感谢”诗函像一头怒的老虎,张牙舞爪朝着黎昕脸就是一巴掌。
“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黎昕嘀咕一声,反手抓住手腕说道:“如果那天你需要我,我不会拒绝你。”
“骄傲,狂妄,自以为是的好色家伙。”诗函望着黎昕远去的背影,伸手抚摸嘴唇,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两人步行了一个多小时后,重型坦克与冰冷的机枪近在眼前。
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