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土一路狂奔,他人高马大,身高一米八十多,双腿健硕有力,但就是身体协调性有点水,跑起來略显顺拐,而且跑的时候表情让人很难琢磨透,因为他嘴张的很大,不知道是为什么。
“吁,,吁吁。”
斜路口里韩大雁不急不慢的跳了出來,口中发出叫驴的声音,示意唐伯土可以收蹄了。
“唰。”
唐伯土看见韩大雁顿时一愣,沉默不到一秒,扭头就要往回跑。
“踏……。”
李浩慢跑着堵在了后面。
三人相遇,唐伯土后退着,靠在旁边墙壁上,呼哧带喘的问道:“你们到底谁的人。”
“世界范围内,你们黑人应该是最能跑的,你咋那么完犊子呢,跑两步还顺拐了,最可恨的是,我跟两步,也他妈顺拐了。”老仙也从花坛里窜了出來。
除了金贝贝在看着编剧以外,我们四个人将唐伯土围在了小路旁边,左侧是一栋四层小楼,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右侧是花坛,前后是一条只能步行的小路。
唐伯土后背顶着墙壁,看着我们四个,沉默三秒,突然一抱拳,赫然说道:“各位好汉,可否报报迎头。”
我们四个一听这话,顿时懵了五秒。
“他说的啥jb玩应。”老仙眨着无知的眼睛,不解的问道。
“可能是非洲话。”我想了一下,也有点迷糊。
“你们等会,这b养不说人话,我去把那个编剧叫來,让他当翻译。”老仙扭头就要走。
“哎呀我操,沒看出來你还是个绿林好汉呢,不光人黑,还会说黑话。”韩大雁终于反应了过來。
“这是我们线头子。”韩大雁指着我回了一句,随即继续说道:“我们是外哈人,受人所托,找你拿点东西。”
“你说的啥意思啊。”老仙不懂就问道。
“他让咱们报个号,我说南南是老大,我们从外面來的,受人所托,找他拿点东西。”韩大雁随口回道。
“各位好汉,可否报报迎头。”唐伯土扫了一眼我们,抱着拳,又墨迹了一句。
“迎头不报给你了么。”韩大雁愣着问道。
“好汉,可否报报迎头。”唐伯土继续问道。
“你他妈卡带啦,。”
“大哥,其实我就会这一句。”
“你个大傻b,揍他。”老仙喊了一句,第一个冲了过去。
我们一拥而上,将唐伯土堵在墙壁上,叮咣的一顿狠削,他刚开始奋力反抗,奈何他劲儿沒有韩大雁大,技术性又跟李浩差的太远,狠劲儿还比不上精神病院最后一个痊愈者老仙,论帅劲儿,我伸出一个脚丫子就可以完虐他,所以他几乎沒啥可挣扎的,。
“哦,上帝,,别他妈的打了,脸,脸都给我踩上了,别踩脸,。”唐伯土趴在地上喊道。
“别他妈喊,默默的疼。”老仙甩着脑袋恶狠狠的训斥道。
“再打,,我他妈把u盘吃了,,萨达普,停,停。”唐伯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u盘含在了嘴里,手舞足蹈的与我们撕扯着喊道。
“停,先停五分钟。”
我顿时摆手。
此刻唐伯土坐在地上,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离近了观看他,我对非洲人的长相,辨别度很低,在我眼里他们都长的差不多,但这个唐伯土,却是很有特点。
如果非要描述一下他有啥特点,那就是鼻孔特别大,正常的人如果是,能插进去一个手指头的容量,那他这个,完全可以创造出一个新的性.服务,名叫鼻交。
但这时,鼻孔大不是啥好事儿,因为此刻他鼻孔正在以常人两倍到三倍的速度往外窜着血,羊毛卷也打成了大波浪,厚厚嘴唇子咯在牙齿上,流出了丝丝血迹。
“來,给u盘吐出來,我不打你了。”我皱眉说道。
“你骗人,你们中国人都会骗。”
“我他妈再会骗,我也沒跑别的国家骗去,赶紧拿出來。”我继续喝斥道。
此刻,我心里有些活泛,唐伯土是外国人,弄了的后果肯定很麻烦,再说在这件事儿里,我就是非要选一个人憎恨,那他妈也不是唐伯土,因为这事儿,他除了骗钱有错,其他的沒啥错,错的是那些拍了闹闹照片的国人,错的是那些助唐伯土一臂之力,坑自己同胞的同胞。
但我不是法官,也沒权利判谁对错,拿了封栋的钱,就得帮封栋把事儿处理好。
“这样,中国兄弟,你看咱都是混绺子的,你们别赶尽杀绝……。”
“啪。”
老仙轻飘飘一个小嘴巴扇在唐伯土脸上,随即龇牙说道:“都啥b样了,能不拽了么。”
“ok,ok,你们看,这个u盘对我來说,已经沒啥用了,你们今天不找我,我也准备跑了,不信,你看,护照我都拿着呢,机票都买好了。”唐伯土从衣服兜里掏出护照和机票。
我扫了一眼,感觉是真的,因为唐伯土不可能预先知道我们要找他,要不也不会傻bb的过來拿十万块钱。
“u盘我可以给你们,你们放我走,我喜欢美丽的中国,这里的姑娘,莫名其妙的喜欢外国人,,所以这里更适合我,说不上我什么时候就回來了,咱们交个朋友,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们。”唐伯土开始忽悠了。
“他身份有点复杂,弄了就容易出事儿,万一抓到了,给咱整国际法庭去,那就沒地方说理去了,。”韩大雁挺夸张,但又很在理的冲我嘀咕了一句。
“人家交代我的是,光拿回u盘不行。”我看着唐伯土说道。
他听到这话一阵沉默,眨着眼睛,盯住了我们四个。
……
晚上十点多,河北保定某小区楼下,闹闹照片里的男主人溜溜达达下楼,來见编剧朋友。
“啪。”
打火机火苗在乱窜着,长的挺精神的小帅哥,深吸了一口黄鹤楼,掏出电话,就要给编剧打过去。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