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烟看向刘秀,问道:“陛下,臣妾可否将徐政收入云兮阁?”
刘秀耸耸肩,云兮阁一直都是花非烟负责的,她要收什么人,刘秀没有意见。他说道:“云兮阁的事,非烟做主就好。”
徐政闻言,脸色喜色更浓,他忙又向刘秀叩首,说道:“谢陛下隆恩!”
加入了云兮阁,也就等于得到了朝廷的庇护。
云兮阁很特殊,它并不属于正规的朝廷机构,但又是为朝廷做事,所以云兮阁里的人,既是半个朝廷的人,又是半个江湖中人。
在云兮阁,相对来说比较自由,平日里不受太多的限制,又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真出了事,背后还有整个朝廷做靠山。
在徐政看来,自己能带着兄弟们加入云兮阁,这纯属天下掉下来的大馅饼砸到自己头上了。
看着徐政喜形于色的表情,花非烟淡然一笑,说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东北郭区到底藏着多少公孙述的细作了吧?”
徐政连连点头,向花非烟拱手说道:“草民……属下的确知道公孙述细作的几处据点。”稍顿,他又补充道:“是县府未能查出来的据点。”
“哦?你说说看,具体是哪几个?”花非烟说道。
徐政吞了口唾沫,抬起手来,向自己的脚下指了指。
看到他这个动作,在场众人同是一怔,花非烟也是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惊诧地问道:“你是说,这个七碗楼就是细作的据点?”
听闻这话,连刘秀眼中也闪过一抹惊讶,他转头看向董宣,县府不是已经排查过这里了吗?
董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向徐政,说道:“徐政,我们早已查过七碗楼掌柜、伙计的户版,他们都没有问题。”
徐政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董县令,造出假户版,并非什么难事,就我认识的朋友,有好几人都可以制出以假乱真的户版!”
董宣正要说话,刘秀转头说道:“龙渊,你和龙准、龙孛,去把七碗楼的掌柜、伙计统统带过来,我要亲自查问。”
“是!陛下!”龙渊答应一声,向龙准、龙孛二人一甩头,噔噔噔的快步下楼。
董宣眉头紧锁地说道:“洛阳户版,皆为洛阳县府所制,是真是假,县府的人会看不出来?”徐政暗叹口气,无奈地说道:“董县令,就连人都可以通过易容术,以假乱真,更何况区区一户版。我已经说过了,对于一些能工巧匠而言,要制造出以假乱真的户版,并
非多困难的事。”董宣依旧不相信徐政说的这些话,仿制户版,县府也查过好几桩这类的案子,仿制的户版,若让常人来看,的确会难辨真伪,但让县府的人来看,一眼便知真假,甚至都
不用看,只需用手掂掂分量,便知真伪。
噔、噔、噔!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龙渊、龙准、龙孛三人去而复返,他们快步来到刘秀近前,拱手说道:“陛下,七碗楼的掌柜以及伙计,都已不知去向!”
听闻这话,董宣脸色顿变,他禁不住倒吸口凉气,急声问道:“他们是何时走的?”
龙渊摇头,说道:“我打听过外面的守卫,他们都没看到七碗楼的掌柜和伙计离开!”
刘秀差点气乐了,难道他们是长翅膀飞了不成?
徐政眼珠转了转,面色一正,急声说道:“陛下,这七碗楼内,必藏有密道!”
刘秀站起身形,边走出包厢,边沉声说道:“董县令,立刻派人搜查,看看七碗楼是不是真的藏有密道!”
“是!陛下!”这时候,董宣也有些慌了。如果七碗楼的掌柜和伙计没问题,那么他们又怎会突然消失不见?
如果他们确有问题,那县府的责任可大了,他们可是亲自检查过掌柜和伙计的户版,确认没有问题了,才进入七碗楼的。
董宣慌慌张张地跑下楼,将一大队的县兵叫进来,让他们到七碗楼的各处去搜查。
没用上一刻钟,便有县兵查出了问题,问题是出在七碗楼的储物地窖里。
刘秀等人顺着梯子,下到地窖里,徐政临下来之前,还特意找来两个帮手,一个是柳不信,一个是名叫胡安的青年。
七碗楼的地窖,入口窄,底部宽,呈葫芦形。
众人下到地窖,这里已经站着不少高举着火把的县兵,其中一名县兵屯长手指着墙壁说道:“陛下,这里藏有密道!”
刘秀等人顺着他手指看去,果然,在装着蔬菜的竹筐后面,能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两名县兵上前,把洞口外面的竹筐搬开,让洞口完全呈现出来。
这个洞口,有一人高,半米宽,不是很大,藏的位置也非常隐秘,很难被人发现。刘秀接过一名县兵手中的火把,向里面照了照,密道很深,根本看不到尽头。
刘秀弯下腰身,正要往里走,徐政抢先上前,对刘秀拱手说道:“陛下,还是让属下的兄弟走在前面吧!”说着话,他回头看向柳不信和胡安。
他二人会意,先是小心翼翼地向刘秀深施一礼,而后高举着把火,猫着腰,率先走进密道中。
此时,他俩业已知道刘秀的真实身份,胡安还好,柳不信整个心都是悬在嗓子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