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陪着阴丽华,选了好几件首饰,付了钱,这才从首饰店里出来。
之后两人又去到服饰店,服饰店里的衣装是真没什么好买的,即便买了,阴丽华在皇宫里也穿不上。
两人一路走,一路逛,来到了醉香阁。醉香阁名气虽大,但里面的客人并不多,主要是这里酒菜的价位太高,即便是寻常的富贵人家,想来醉香阁吃顿饭,喝顿酒,也得先摸摸自己的腰包,看看有没有那么多
钱。
醉香阁的二楼,临窗的包厢里坐着几个人,为首的有两人。
其中一名青年,正是刘秀在首饰店里遇到的那人。和青年坐在一起的,正是和刘良交好的商人李子春。这名青年名叫李子玉,是李子春的亲弟弟。李子春和刘良的关系好,在京城里也十分吃得开,生意做得很大,李子玉与李子春的年纪相了十好几岁,李子春的儿子,比李子玉才小三岁,两人虽是兄弟,但和父子也
差不多。
坐在包房里,看到小弟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李子春笑问道:“子玉,下午你陪弟媳去买首饰,可选到中意的了?”
“别提了。”一提起这事,李子玉就来气,他说道:“内子喜欢的首饰,都出自于石溪先生之手,可是价钱也太贵了。”
李子春不以为然地一笑,说道:“子玉,你若是没钱了,就和大哥说,别委屈了弟媳。”
李子玉恍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大哥,你知道京城里有叫金文的人吗?”
“金文?”李子春颇感茫然地摇摇头,问道:“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人了!”
李子玉说道:“此人很有钱啊,二十金的首饰,他说买就买了,眼睛都没眨一下。我不记得京城里有姓金的大户,所以才问问大哥!”
李子春又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表示对这个人毫无印象。李子玉喃喃说道:“看来,他的确不是京城的人,想必是从外地来了。”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李子春不会放在心上,他乐呵呵地说道:“行了,今日你我兄弟难得能坐在一起喝顿酒,就不要提外人了。”
李子玉愤愤不平地说道:“大哥,当时我可是被这个金文扫了面子。内子喜欢那条项链,可二十金也太贵,我都买不起,他竟然买了!”
其实这种事情很正常,但对于飞扬跋扈惯了的李子玉而言,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李子春被兄弟给逗笑了,安抚道:“行了行了,以后若有机会见到这个人,我帮你教训他!”
李子玉不甘心的拿起酒杯,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他放下杯子,无意间目光扫过窗外,正看到刘秀和阴丽华从酒舍大门前的马车里下来。
他先是一愣,而后急忙向窗外一指,说道:“大哥,就是他!他就是金文!”稍顿,他嘿嘿冷笑一声,说道:“还真够巧的啊!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
李子春顺着李子玉的手指,向窗外看去。
他以前没见过刘秀,现在自然也认不出来。不过李子春毕竟是大商贾,看人还是很准的,只瞧刘秀的气质,他感觉不像是普通人。
李子玉说道:“大哥刚才可说了,要帮我教训他的!”
李子春颇感无奈地看了兄弟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洛阳乃天子脚下,卧虎藏龙,你我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子玉皱着眉头问道:“大哥是怕了他不成?”
李子春闻言,立刻扬起了眉梢,哼笑出声,说道:“怕?”在洛阳,能让他怕的人,还真就没有几个,以他和赵王的关系,谁见了他不礼让三分?
且说刘秀和阴丽华,走进醉香阁,内部的装饰,既豪华,又不失雅致,让人有眼前一亮之感。
刘秀和阴丽华环视一圈,暗暗点头,这家酒楼的布置固然奢华,但确实很有品位。
店伙计迎上前来,点头哈腰地赔笑道:“几位客官可是要用膳?”
不用刘秀和阴丽华说话,张昆老神在在地问道:“你这可有包厢?”
“包厢都在二楼!”
“那就去二楼,给我们开一间最大最好的包厢!”
“是、是、是!几位客官,楼上请!楼上请!”店伙计把刘秀、阴丽华一行人请到二楼,领到一间包厢前。
这间包厢,的确很大,里面坐下一二十人绰绰有余,刘秀几人坐在其中,略显空旷。
店伙计满脸堆笑地问道:“客官对这间包厢可还满意?”
张昆环视了一圈,回头看向刘秀,见后者微微点了下头,他这才对店小二说道:“行了,就这间吧!”
刘秀和阴丽华走到包厢的里端,居中而坐,而后,他看向伙计,问道:“你们这里,都有什么酒?”店伙计搓着手,笑吟吟地说道:“客官想品酒,那可真是来对了地方,本店的酒可是整个洛阳城里最齐全的,各地的名酒,本店都有,像菊花酒、洪粮酒、椒柏酒、葡萄酒
,还有乌程若下酒、关中白薄酒等等,但凡是客官能说得上名的,我们店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