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汉率领两千突骑,强冲十多万大军的方阵,冲进去很难,想退出来更难,而且吴汉也没打算立刻退出来,他的任务就是死死拖住这十多万的敌军,才能给己方将士创造
出撤离攻城战场的时间。
深陷敌军当中,吴汉将浑身的本事都用了出来。
两军交战的战场,和江湖拼杀的战场不一样,一招一式,没有任何的花架子,也没有辗转腾挪,上蹿下跳,有的就是以最快最简单的方式,击杀敌人。吴汉侧身闪躲身旁刺来的长矛,紧接着一戟回砍过去,正中对方的肩头。吴汉压着战戟,推着对方连连后退,将对方的人群撞到一片后,他断喝一声,收回长戟,向前横
扫。
咔咔咔——
猩红的血水,夹杂着破碎的甲片,向旁飞溅。可四周的刘永军就像疯了似的,不停的向他涌过来。
封侯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没人能抵抗得了这种诱惑,即便明知道自己冲上去可能是九死一生,人们还是想碰碰运气,万一自己没死呢,万一自己真把对方杀了呢?
在这种心态下,围攻吴汉的敌军数量越来越多,把他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吴汉周围的尸体也是铺了一层又一层,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自己是杀了几十或是几百人。
就在吴汉与人山人海的敌军浴血奋战之际,敌军阵营里冲出数名手持长刀的武将,这几人一同向吴汉冲去,与此同时,大刀高高举起,对准吴汉的脑袋猛劈下去。
一圈的大刀劈砍过来,吴汉没有闪躲的空间,他只能横戟向上招架。
当啷!当啷!当啷!五杆偃月刀劈砍在虎威亮银戟上,强大的压力让吴汉都支撑不住,单膝跪到地上。见己方的将官把敌人压制住了,数名兵卒冲了上来,手中的长矛恶狠狠地刺向吴汉的小腹、两肋。眼瞅着矛头要刺到吴汉的身上,他猛的大吼一声,将虎威亮银戟用力上
扬,五把偃月刀被硬生生的弹开,紧接着,吴汉挥戟,就听咔咔咔一连串的脆响声,冲上来的一圈兵卒,无不是身首异处,扑倒在吴汉的四周。
他刚刚松了口气,那五名持刀的敌将再次围攻上来,五把偃月刀,分从五个方向,攻向吴汉的周身要害。吴汉没管背后两侧攻过来的长刀,全力向前冲。
咔嚓!背后的一刀劈空,刀锋狠狠砸在地面上,爆出一声脆响。吴汉两侧划来的长刀,将他两肋的甲片撕开两条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是流淌出来。
吴汉好像没有感觉似的,三步并成两步,来到正前方的两名敌将近前,长戟向前直刺。
首当其冲的敌将急忙向下弯腰闪躲,吴汉持戟的手腕一转,戟头由扁平变成竖立,戟头的锋芒,从对方的后脑勺一直划到对方的后背。
“啊——”那名将领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旁边的将领大惊失色,正要持刀劈砍吴汉,吴汉刺出去的长戟顺势横扫。咔嚓!这名将领被战戟斩中脖颈,身子还站在原地,项上的人头已经斜飞出去好远。
连杀二敌,吴汉身子突的横蹿出去,一匹战马在他身侧呼啸而过,挂着劲风的长矛也随之刺空。
吴汉半蹲身形,长戟抡出,咔嚓,战马的两条前蹄应声而断,战马向前扑倒,马背上的敌将也大头朝下的摔在地上。随着咔的一声脆响,颈骨挫断,当场毙命。
另三名手持偃月刀的敌将嘶吼着,举刀冲向吴汉。吴汉长戟刺出,快如闪电般没入对方的胸膛。
那名敌将倒也凶狠,即便胸膛被刺透,他扔掉偃月刀,双手将吴汉战戟的戟杆死死抓住。
吴汉想把战戟拔出来,但对方就如同狗皮膏药似的,死死挂在战戟上。
这时候,另两名敌将也到了,两把偃月刀,一刀斩吴汉的脖颈,一刀斩他的腰身。吴汉将战戟向外一送,死抓着戟杆的将领踉踉跄跄的倒退数步,仰面而倒。
与此同时,吴汉抽出肋下的佩剑,向外连挥两剑,当、当!劈砍过来的双刀被佩剑弹开。他一个箭步,冲到一名敌将的面前,佩剑在对方的面前一闪而过。
寒光过后,血光才喷射出来,那人扔掉偃月刀,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脖颈,但是没用,刺眼的鲜血从他手指缝隙中汩汩流淌出来。
吴汉提着佩剑,奔向最后那名敌将,后者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转身要跑,吴汉一挥手,佩剑飞出,正中对方的后心。
六名敌将,五人持刀,一人持矛,就这一会的工夫,都死在吴汉的手里。战场上,吴汉既能指挥千军万马,而且他本身也是一台恐怖的绞肉机。
看到吴汉手中没有了武器,周围心惊胆寒的兵卒们又来了精神,人们端着长矛再次扑向吴汉,吴汉不在原地等着敌人来攻,而是主动欺身上前。
一名敌兵见他是冲着自己来了,想都没想,下意识的一矛刺了出去。吴汉脑袋向旁一偏,将仰面而来的长矛闪躲开,不等对方收矛,他一抬手,将矛杆抓住,往回一带,那名兵卒站立不住,险些一头撞到吴汉身上,吴汉回手就是一记老拳
,狠狠砸在对方的脸上。
那名兵卒声都没吭一下,仰面当地,当场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