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将冻住的毛巾重新放回温暖的毛巾放置处。
“至于凶手,只要把凶器丢在这里,等湿毛巾在室温下恢复,证据直接就会消失,只留下沾血的滑雪袋,之所以特地在监控下动手,也是为了误导我们凶器是滑雪板,让我们觉得有滑雪板的人才是凶手……
“能够从这个手法里摆脱嫌疑的只有一个人……唯一没有滑雪板的人……”
高成回身看向人群间脸色发白的可爱女孩:“铃森笑美,凶手就是你!”
“我?”铃森笑美目光缩了缩,紧紧看着高成干咽了口唾沫,焦急道,“别、别开玩笑了!你……你怎么能凭着几点就污蔑我?!”
“只靠这几点的确不能完全确定……”
高成平静道:“可是你已经自己承认了,刚才你有说过白峰穿着红色外套对吧?”
“那、那又怎样?”
“你怎么知道白峰穿着红色外套?”
“这个……可能在宾馆里看见过……”
“那件外套因为材质的关系,室内是蓝色,可是到零度以下的室外却会变成红色,白峰学长还是第一次穿,”高成继续道,“因为重感冒连门都没出过的你怎么会知道白峰案发时穿着红色外套?昨天晚上白峰的外套丢在雪地里,之后被我带去了医院……
“也就是说,一直呆在旅馆里的你,根本没有看到过白峰外套变成红色!”
铃森笑美脸色更白,嘴唇动了动,强笑道:“讨……讨厌啦!看了那段监控录像不就知道了嘛!我之前瞄了一眼……”
高成暗暗摇头:“没用的,铃森同学,我应该说过吧?监控录像是黑白的,本该呆在旅馆房里的你之所以知道外套是红色,是因为昨晚袭击白峰的人就是你。”
“我……”
铃森笑美身体震了震,失神地低下头,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瞬间抽空了一般。
旅馆长廊,头上绑着绷带的白峰在七濑搀扶下走来,一脸复杂地看着铃森笑美:“真的是铃森做的吗?为什么?”
铃森笑美咬牙抬起头,痛恨喊道:“都是你把圭介害成那样的!我们俩从初中就相爱了,根本不会滑雪的我还来滑雪社当经理,都是为了和圭介在一起啊!可是……可是全都是因为你的失误,把圭介害成那样!而且你竟然一点都不愧疚,还在那里冷笑!我绝对不能原谅你!!”
高成神色意外:“那个昏迷两个月的涉泽圭介?”
“如果是那位涉泽同学的话,”一只眼警察大叔忽然开口道,“你还是直接和他说吧。”
“诶?”铃森笑美愣愣地从警察大叔手中接过行动电话。
“喂,笑美吗?”电话里传出一个男生开朗的声音,“是我啊,我刚刚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然后就接到了电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圭……圭介?”铃森笑美眼里涌出泪水,“没、没事,就是大家都很担心你……”
“是吗?真是吓死我了,居然都过去两个月了……抱歉让你担心了,不过我已经没事了呢……”
“嗯嗯。”
铃森紧紧捂住口鼻,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真是太好了……”
“啊,对了,”电话对面紧张道,“能不能替我向白峰道个歉?就是那个固定器松掉的事……”
“诶?”
“其实是比赛上场前,”男生不好意思道,“上场前我突然觉得固定器有点松,然后……”
“啊?!”铃森呆呆地止住了眼泪,“你……你自己重新绑了一遍固定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