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当然能听得懂。
荒谬的事情他遇到过不少,自己身边就有活生生的两个例子。
一个是临月,任何人查不到她的身份,他却对她的来历从不好奇,也从不曾质疑过。
一个是他的母亲,灵魂转世,虽听起来如此难以置信,但他到底还是相信了。
所以现在,不管楚非墨即将说出什么荒谬绝伦的话,凤栖也不会觉得意外。
俗话不是说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既然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那么只管坦然面对就好,凤栖从不以为,这世上会真的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为难。
“左相大人只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阴谋下的受害者。”
受害者。
凤栖敛眸,眸心思绪沉浮。
楚非墨说了这一句话作为开场白之后,就转身在另外一张椅子里坐了下来,并且从容地解释,“接下来的话皇上想要听得仔细明白,臣得细细说,因为这件事牵扯的人不少,臣需要从头到尾给皇上解释一番。”
凤栖不置可否,对他堪称放肆的举动也没做什么置评。
“之前被皇上打入掖幽庭的淑太妃,皇上可还记得?”
“淑太妃?”凤栖有些意外,眉头下意识地锁了锁,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点头,“这件事与淑太妃有关系?”
“她是最关键的人物之一。”楚非墨道,“皇上或许知道淑太妃曾经做过的事情,却并不知道,淑太妃的身世在这件事中,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淑太妃娘家姓靳,这不是秘密。
凤栖以前虽然并不喜欢与他家老爹这些妃子打交道,但基本的情况还是知道一些的。
“淑太妃姓靳,可她却并不是靳家真正的血脉,她亲生的父亲其实姓云,是一次酒后乱性之下的私生女。”
姓云?
凤栖这才真的惊讶了,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
淑太妃既然姓云,楚非墨又特意提出,那么显然,这里的云姓不可能是别家,唯有左相府。
“她是云家的私生女,连云相爷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云相爷既然不知道,那么云听雨和云夫人这些人,显然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所以对于她实施自己的计划,非常有利。
凤栖若有所思地靠回了椅子上,淡淡道:“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