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未婚夫是我。”云听雨似乎也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勇气,径自淡淡开口,“所以还请窦驸马以后离君府远一些,别再打不该打的主意。”
云听雨这句话说完,窦驸马脸色只剩下一片苍白。
不管对方的话是威胁还是警告,他都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反驳,死撑着面子哼唧了几句,就忙不迭让人带上聘礼,灰溜溜地离开了。
虽然从别人的高谈阔论中,已然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在楚非墨复述完之后,临月还是多嘴问了一句,“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
楚非墨点头,“就这么解决了。”
非常简单顺利的过程,几乎没起一点波折,听起来就像事先写好的剧本一样,唯一的不足就是不够刺激,不够精彩,没有跌宕起伏的高潮情节。
临月判断着,“左相去解了围,对促进他和君小姐之间的关系缓和,应该有点帮助吧?”
“恰恰相反。”楚非墨摇头,“昨天晚上,左相大人根本连君小姐的面都没见到。”
昨天晚上?
临月皱眉,嗯,这件事貌似就是发生在昨天晚上。
不过那个窦驸马也着实是个人才,提亲逼婚选择晚上,难不成是特意找人算好的吉日良辰?
晗月公主又是否知道自己丈夫的行径?
临月安静了一瞬,心里忍不住想,原来能力卓绝的左相大人在处理自己的感情之事上,也是与世间诸多凡夫俗子一样,无计可施?
情之一字,果然难解。
但是临月还是不明白,这件事与凤栖出宫有什么关系?
转过头,看着二楼喧闹的大堂里还在闲聊畅谈的众多宾客,临月收回视线,“凤栖现在在哪儿?”
楚非墨道:“左相府。”
临月挑眉,“为什么会在左相府?”
楚非墨低声道:“因为左相大人今天早上没有上朝,甚至没有托人告假,早朝上右相把昨晚君府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跟皇上说了之后,皇上下朝就直奔左相府去了。”
临月闻言,眉心几不可察地一皱。
宫无邪知道君府发生的事情不奇怪,但是云听雨不上朝也没告假,这件事就很不寻常了。
左相大人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偷懒耍滑之人,处理朝政常常废寝忘食,经常是天不亮就出现在了勤政殿,晚上回去的时候也大多是深更半夜——
难道是突然间累倒了?
若是累倒了,云府至少也该有个人出来说一声,托某位大臣跟皇上请个假解释一下原因吧?
而且既然云听雨昨晚有时间去君府,那么显然,他的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
临月皱眉,忽然想起了凤栖昨天说的话。
“窦驸马自导自演的这出乌龙事,除了平添几分谈资之外,对君小姐并没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然而对左相,或许就不一定了。”临月沉声说道,表情有些凝重,“虽然我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能让凤栖产生如此反应,想必事情不会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