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月把话说完,没有错过凤天清面上浮现的疑惑,稍一思索便已明白他为何疑惑,淡淡解释道:“这三天是最危险的时候,你的母妃不能进来,因为你药毒发作的时候很有可能会伤了她,或者她看你痛苦难耐,一个心软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那么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我……真的能好吗?”凤天清闭了闭眼,感觉周身有些发冷,说话都有些困难。
“能不能好,取决于你自己。”临月站起身,语气淡淡,“只要你想好,就能好,如果你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那么随时可以放弃。”
凤天清没有再说话,临月道:“我让御膳房给你做一些吃的,让贤太妃拿进来喂你吃下,然后你就必须自己一个人熬过接下来的时间,就这样。”
说完,临月就转身打算出去了。
“等等……”凤天清眼睛注视着临月的身影,“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
又是这个问题。
临月蹙眉,转身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其一,是因为你这样的症状比较罕见,我在凤苍第一次见到。其二,是因为我想知道,太后以这种药控制你的目的是什么。”
临月没有撒谎,她也不想撒谎。
起初只是好奇而已,而在看到凤天清的症状之后,她心里是有些震惊的,因为虽然叫法不一样,药性可能也稍有不同,但是性质是一样的,在古代能见到毒品一类的药物,让她觉得惊奇。
其二,也的确是因为,她想知道欧阳氏手里究竟还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凤天清闻言,垂眼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或许他还想问,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可是他不敢问,能出现在宫里,并且能自由出入后宫的女子,除了宫妃和公主,应该是没有别的身份了。
这些年他虽然身体不好,但是皇室中仅有的两位公主他还是认识的,所以……也就是说,她是宫妃。
这个事实不会让他觉得意外,只是心头思绪依旧有些复杂,这个容颜倾世的女子,一颦一笑都是那么耀眼动人,她应该是足够骄傲的,怎么会心甘情愿踏进后宫这个为了争宠,而可以完全不择手段的大染缸里?
而且身为宫妃,她为什么可以毫不避讳地靠近一个男子,不怕引来皇帝的猜忌吗?
临月没有要研究他心思的打算,所以很快就转身走了。
对于凤天清这个人,她除了对他身上的毒和太后手里的那个秘密感兴趣之外,其他的,并无任何想法。
门一打开,临月就看到了凤栖紧皱的眉头,和贤太妃紧张的注视,她淡淡一笑,“宫澜,本宫去一趟御膳房。”
御膳房?
宫澜愣了一下,随即道:“娘娘要什么,吩咐奴婢去拿就可以了。”
“不,本宫自己去。”临月摇头,朝贤太妃道:“凤天清现在需要补充营养,本宫去给他拿一些适合他的膳食,你等会儿照顾他吃下,吃完了早膳之后,你就离开这里,并且直到明天早膳之前,都不要再靠近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