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往路卡处看了一眼,那里坐着七八个人,还有三个穿着协警的制服,有一个穿的是路政的制服,另外几个则光着膀子,一个个身上都有纹身,抽烟的抽烟,打牌的打牌,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看就是一伙乡村二流子。
这个路段从来是没有人收费的,但这伙人在这里设置关卡,对过往车辆都要收费,不用猜也知道是有人自作主张,通过收费赚点外快,而那几个协警应该就是帮凶。
如今东桥镇日益发展起来,除了银都集团修建的酒厂,天玺药业也开始动工基建,来往的客商和运输车辆越来越多,这过路收费就成了来钱的捷径。秦风没想到自己引进企业投资,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有些人就开始眼红了,也想通过各种手段捞取好处。
从车里下来,秦风走到关卡处,路边摆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还有一把遮阳伞,另外三名协警和路政正在打扑克赌钱,冷眼扫了这伙人一眼,问道:“是谁允许你们在这里设卡收费的?”
“你他妈谁呀,废话这么多,到底交不交钱,不交钱把车开回去,这里不允许通过。”那名穿着路政制服的男子十分蛮横的说道,冲秦风翻了个白眼,一边打牌一边说道:“现如今来往车辆这么多,那么多运输车辆,东桥镇的路面被破坏得很严重,我们养路是要花钱的,过路交费天经地义。”
“就是,以前没收费是因为路况没那么大的压力,我们公路局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不同了,路面需要定期保养,不如谁都别想顺利通行。看你开的车还不赖,不会连这点钱都不想交吧。”另外一名年龄大概在四十多岁的协警说道。
此时不少从银城方向过来的运输车辆从另外一边通过,每辆车通行都要交费,而且费用还不低,一辆中型货车要交一百元的过路费,这无形中就增加了运输成本和材料成本,等于是变相的巧取豪夺。
秦风抬腕看了看手表,他急着送父母赶飞机,暂时不想因为这件事耽误,冷声问道:“你们是怎么收费的?”
那名路政甩掉手里最后一张牌,叼起一根烟说道:“轿车五十,货车一百,大型货车和渣土车一百五。你这辆车看起来不错,而且车里坐了四个人,对路面造成了一定损失,本来应该收你一百的,看你是个明白人,少收你点,六十块算了。”
这家伙说得好像他吃了多大亏似的,让秦风气不打一处来。按照秦风以往的脾气,早就把桌子给他们掀了,可要送父母赶飞机,也就不想在这里耽误功夫,等腾出手来再收拾这群混蛋。秦风冷笑一声,从钱包里掏出六十块钱,丢在桌子上,返身回到车里,打着火。
“放行!”那名路政大手一挥,关卡的横杆被一个人抬了起来,秦风开着车冲了过去,心里冷笑,等着吧,现在吃进去的,下次让你们加倍吐出来。
魏晓芬好奇地问道:“哥,你还真给他们交钱了呀。他们凭啥在这里收费呀,是谁允许他们这样做的?”
秦风冷哼一声,道:“我要赶时间,不想跟他们计较,等我回来再处理这件事,这些人还有他们背后的后台一个都不放过。王八蛋,这是吃霸王餐,现在东桥镇的建设项目一个又一个起来了,得红眼病的,胡日鬼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如果不好好整治一下,以后不知道闹出什么乱子来。”
“风儿,你可小心点,千万别鲁莽。虽然你现在是副市长了,可以后更要谨言慎行,这伙人敢公然这么做,背后肯定有人撑腰的。”秦志戬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