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屠老祖道:“这法子是一个唤作菩提的神魔所创,他所立那佛门大教里,人人脑后都顶着宝光。你法力低弱,我便传你这法子来添些卖相,一来可用做遮掩一身太元血光法力的凶邪,二来也方便装神弄鬼迷惑外人来投门拜师。”
文抄心知这也是一种难得的助力,兼之此法容易祭炼,又有多般妙用,当即便闭目盘坐了下去。不过片刻,他睁开眼来,拇指按住食指结了个手印,口中念道:“婆雅归位!”
话一落罢,一股黑烟自他丹田钻出,盘旋至脑后结成了一道圆环宝光。旋又变换手印,他又将毗摩、罗睺、计都三个黑神王各自化成了宝光盘结脑后,颜色虽都是黑的,却各有层次,隐约可见四大黑神王身影游弋其间,便如佛门大德高僧拘在宝光中八部护法一般。
冥河老祖见得文抄在那宝光映衬下隐约有了庄严模样,便笑道:“果真装神弄鬼的上好法门,无怪当年有恁多魔神为菩提所惑投入了他的教下。”又自扬手打出一道乌光,“再送你一个法子,且去参悟。”
文抄正准备将血神子演化的那五个法术符箓也化作宝光遮在脑后,这时却得冥河老祖送来心的法术。他沉心体悟,却见得是一护法莲台的结造法门。依法用冥河血光祭炼,盏茶工夫过后,他身下一道红光闪现,化作一朵两尺方圆的红莲将他托了住。
使法力拘来一团水,以之为镜鉴照了一番,文抄见得自家如今模样,便对冥河笑道:“若是削发留了光头,我便要被和尚们抢进寺庙里去摆放了。”
冥河老祖却道:“这青城山上道、佛两样炼气道场都有,正合你作这两面讨好的扮相。”言罢,他唏嘘一阵,“我只剩残损元神,又因出身之故无法夺舍活物修炼,唯有去那大千世界血海中重新凝练本地这条出路。除了心中所知一些功法,旁的我也帮不上你,未来出路惟有你自家用心考量。”
文抄应道:“别的且不说,察言观色趋吉避凶的本事却正是我这等怕死之人所擅长的。只是我毕竟年幼,见识不多,遇到难隘时还需老祖多多指点。”见得冥河老祖点头,他复又说起正事:“老祖,当下还需将白鹿子师兄留下的法器拿到手里,我也能多一份保命本钱。”
冥河老祖点了点头,复又打出一道乌光将法器所在之地告诉了,边说道:“法器虽用处不小,但毕比不得法宝、至宝、灵宝;况且自家修行才是根本,你切莫行那舍本逐末之事耽误了自家修行。”
话一说完元屠便隐去了身形,使得文抄正与脱口而出的答复噎在了嗓子里。他摇了摇头,=催动座下红莲朝密室所在之处去了。行至一处山坳,文抄收了莲台法落下,走到一处石壁之前,放出冥河剑丸朝上一划。待见得眼前那大石忽如流水一般波荡了起来,他闭上眼去合身一撞,身子顿时钻进了石中。
复又睁开眼来,文抄见得景色大便,却是已到了一处石室。放眼看去,这处不过方圆数丈大小,正中摆着一个蒲草编织的蒲团,立在一处角落的石案上隐隐有法力传出,却是摆着几件法器。
文抄心知白鹿子一心参悟元屠剑气,不曾依赖外物,见得石室这般简陋倒也不觉奇怪。径自走向那石案,他却见那里随意摆的是一旗、一幡、一钟、一剑四样法器,俱都是巴掌大小。
法器大多有变化大小、形状之能,他也不以个头分辨高下,只全部收去了袖中,才又到那石室中央的蒲团上盘坐了下去,先拿出一件小旗来用法力祭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