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肉蛋目前似乎还只是幼生期,偶尔的两句“嘤嘤”声,似乎都能消耗其很大体力,任凭林牧怎么摆弄,反应也不大。
目前看来,这个肉蛋和个充气的女朋友差不多,只能无聊时玩玩。
……
又试了几次,林牧突然就感觉肚子一阵乱叫,饥饿的感觉袭来。
“找点东西吃……”
这片杂草丛生的后院,里面也没种什么菜,除了一个装满剩菜碗的水池,林牧正要走到前院,脑海里突然出现的“记忆”,却是让他呆了一呆,怔怔地站在那里。
在这个世界里,自己仍旧叫做林牧,拥有着与前世一般无二的经历与亲人。
一个辛苦勤劳的母亲,尽全力节约着每一分钱,农活、家务全做,将自己养育长大后,因为家里实在没钱用,只好到一家工厂打工的母亲。
而在家里,却是那个自小就好逸恶劳、整天只知道和村里一群闲汉,大吃大喝的父亲,林母出去打工,本该照顾林牧的林父,却是懒散依旧,只顾自己潇洒。
一对龙凤胎的小弟小妹,才不过四五岁的年龄,被他分别寄养在姥姥和小姨家……
如今,大概是1997年的春夏相交,普通人家吃饭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但却是最需要钱的时候,在五分钱的硬币,还在社会上流通的这个时候,“万元户”是众人最渴望的目标。
而对于现在还处于七岁小幼齿身体的林牧来说,比其他留守儿童更不堪,每天饥一顿饱一顿,有时候能跟着林父吃一顿,大部分时间,却是只能五毛钱买袋方便面,或者周围亲戚喊自己吃饭了。
林牧一脸麻木地走进前院厨房。
果然,如记忆中一样,自己母亲年初刚离开没两月,煤炉就熄了火,现在自己饿得肚子响,但找遍了厨房,也没找到哪怕一块馒头!
往正屋里走了一圈,林牧“惊喜”地发现,面袋里竟然还有三四斤面,不止如此,在堂屋的门后,竟然还有三四十个“南街村”的啤酒空瓶!
“可以!还给我留了点啤酒瓶!”
林牧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痛恨,还是该庆幸了。
自己这个父亲,前世就是如此,潇洒了一辈子,哪怕喝得一身是病,依旧不管家人的劝阻,整日与些酒肉朋友吃喝,在林母撑起这个家后,他吃喝起来更是毫无压力。
林母一辈子辛苦,是那种最典型的慈母,为了家,为了儿女,从青丝红颜忙到白发苍老、皱纹横生,吃了一辈子苦。
而林父,却是清闲了一辈子,几十岁的人,还和个小孩一样没一点责任心,只要自己有酒喝有肉吃、在酒桌上有面子,家里哪怕再穷,只要饿不死,他都浑不在意的样子。
由于这样的情况,林牧与林父的关系一直很差,因为母亲的劳累,青少年时,更是恨极了自己这个父亲。
后来到了四五十岁,林父性子总算有些“沉淀”,也开始关心起儿女的生活来。
再加上林牧为母亲撑腰,曾针锋相对地顶了他两次,这对林父估计也有不小震动,暴虐尽消。老年时林母整天唠叨、说林父时,林父也整天厚着脸皮受着,算得上是另一种的“和睦”,让林牧总算是体验了一把家庭温暖。
这让林牧对林父的感情很复杂,既痛恨他的不负责任,又心疼他老了后的病痛身体,如同天下间大多数父子关系一样,感情复杂。
而在现在,林牧七岁的时候,正是不到30岁的林父,最“年少轻狂”的时候,自己饥一顿饱一顿,也就成了司空见惯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