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万要是点不好,三两分钟就没啊!
站在原地,他已经哆嗦着不知走还是留才好,韩立国除了悔恨还是悔恨。
第三局,换了新扑克,继续。
坐桌的五个,简直个个不把钱当钱,秃头的男人提议打底改成五千,仍然是看牌翻倍,上不封顶,韩枫等人都全都同意,摸牌。
打了二十年小扑克,推过十年几百块牌九的韩立国,站在地上看着几万、十几万大把耍钱的儿子,呼赤、呼赤的大喘气。
“妈呀。”
刘瘸子吓的直接坐到炕根。
他根本不敢再站在韩枫身后,刚才一局已经十来万的输赢,现在重新开始的这一局,保证这里要有一个输光的。
这个老赌棍也怕了。
刘瘸子开始并没给人介绍是谁,只说是个带钱来的,要开两把,那四个都是熟人,而这个眼生些,钱不少,也就没人问,亮底只需要五万起,五万一拿出来直接上桌。
因为新来的是个小年轻的,在牌面上大伙都很喜见。这五个爷们个个充满了期望。没谁会想这孩子的钱是怎么来的,进了这屋子的,是钱就行。哪怕你刚卖了房子和老婆,谁管你是成年没成年,敢坐在这里的,算你是条汉子。
三把牌,两分钟两万输掉。韩枫连眼皮都没抬。
分别被两人吃去,剩下没吃着的更馋,都看了看韩枫,发现这小子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一脸的笑容。而他爹抱着脑袋蹲到了墙根,连脸都不抬了。
在这里的,只有同村的姜为广很纳闷。
这个韩家的三小子,是怎么回事?
他家的光景……
在这儿又不好意思直说,一般他只下底,不叫也不跟,等于是陪玩扔钱,想使个眼色,可那小子根本不看他。估计是不认得……唉,韩立国你这是唱的哪一出。侧头扫了眼韩立国,完全看不明白了。
第四局,要赶驴了。那四个看出这小子就是个楞头青、败家子,玩都懒得玩,不愿再耗时间。
“咱,一把天亮,行吗?”秃头问道。
“行。”韩枫第一个应了。不应的,就得下桌子换人,这里的规矩就这样。
——开新扑克,继续摸牌。
下底,五千。
韩枫没看牌,第一个说话,直接扔一万。
后边第二个是同村的姜为广,一声没吭,跟一万。
第三个人看了姜为广一眼,想了想,弃了。
第四个跟一万。
第五人,也就是秃头。
坐韩枫上首这个,看了眼韩枫,加两万。
因为到他这里一圈儿了,又没有封顶看牌,局里还超过两个人跟着,他是末家,只能加倍。
轮到韩枫,跟,两万扔上去。
姜为广堵心,弃。看了眼旁边的小家伙——人家眼都没睁,闭着呢。
剩下的两个也都弃,直接扔掉。
又到了秃头。
四万。
四捆钱甩上去,整个坐炕上炕下局子的人都窒息了。
那一堆,至少已经十几万了,这已经是近一年多来最大的局!
十几万啊!
秃头笑了。
那小子的包里钱应该不够八万,刚才给大家看底的时候,偷着瞄了一眼,看到的。
最多十万,刚才已经输了三万,刚才加了三万,现在他要倍翻到八万才有资格说话——累死他也没有八万,所以这局,赢定了。
韩枫笑了笑,掏了掏,拿出四万扔上去。
秃头略一惊。
“小朋友啊!四万可不行了呀——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你拿八万才能看牌的哇!”
一口的GD腔。
还是假的。
……韩枫听他这话,看了他一眼,“你等会儿,老朋友,我还在掏钱呢。”
说着话,把包翻了过来,打开底下的拉链,一扎扎的淡绿色老人头百元大钞整整齐齐的一排,数出八万交上去。
“老朋友。到你了,该十六万吧?”韩枫淡淡的笑着。
秃头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的包竟然是——阴阳包!
在这里的牌局子有个规矩,进屋算,出屋不算,除了赌债能成账,所有赌资以身上带的是钱——十拿九稳的胜算,竟然没料到这小崽子还有这一手!
“十六万,到你了老朋友。”
韩枫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