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无光却华,说的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南溪的发髻还是如双喜第一次见到的那边,头发在脑后束了一个发髻,下面的头发自然散落了下来,额角处有一缕头发散了出来。
别着的是一只桃木雕琢的梅花摸样的钗子。
双喜心中不由的赞叹,南溪居士这样的人,还真是不多见!仿若是寒梅一样,带着傲骨和不羁。
也不知道沈墨是怎么赶车的,本来走的平稳异常的车,忽然间剧烈的颠簸了一下,双喜猝不及防的,往前冲去。
南溪居士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长臂一揽,把双喜揽到了自家的怀里,从而避免了双喜和那马车壁撞上的命运。
南溪的怀抱很宽广,带着浓郁的男子气息,让双喜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这时候马车外面传来了沈墨的声音:“先生,娘子,你们没有事情吧?”
双喜听见了沈墨的声音,一下子回过神来,连忙从南溪居士的怀抱里退出来。
没想到,双喜还没有坐稳的时候,这马车竟然又是一斜,再一次的把双喜往前冲去。
又一次跌倒在南溪居士的怀中……
双喜只觉得尴尬异常,对着马车外语气不大好的说道:“沈墨,这是怎么了?”
沈墨不自然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没事。”
只见原本不宽阔的路上,并列了两辆马车,那辆马车的车夫好像和有意和沈墨这马车较劲似的。
沈墨让了路,竟然也不快点过去,而是正正正好好的和沈墨并列着。
让沈墨的马车,压到了不平的路边,所以这才会颠簸。
沈墨的不好把这件事情和先生和自家娘子说,要是给他们知道了,自己这么点小事情都处理不好,那岂不是会被笑掉大牙?
双喜实在是忍受不住一次又一次的颠簸了,于是就出了车棚,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倒是南溪,淡定的很,仿若这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双喜出了马车,本想着教训沈墨一顿,这路她是知道的,平坦光滑的很,怎么会一直这么颠簸?
没想到这一出来,就看到了旁边的那个马车,正在放肆的往自己这边挤。
双喜的脸色一下就黑了,想上去和那辆马车的中的人理论一番,但是自己和沈墨本是一个搭顺风车的,人家主人都没说什么,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双喜气道:“沈墨,咱们慢一些,让他们先过去。”
沈墨一脸无奈的拉了拉缰绳,让马车慢了起来,然后说道:“娘子,你当我不想啊,你看……”
随着沈墨驾驶的马车慢了起来,那旁边的马车竟然也慢了起来。
双喜这一下子火冒三丈了,本来以为只是路上不小心遇上了,没想到啊,对面这马车,就是来找茬的。
双喜再也管不了别的了,从沈墨的手中夺过了马鞭,长长的马鞭一甩,一下子抽到了对面的那马上面。
对面的马,被这么一抽,自然就快速的奔跑了起来,往前冲去。
那车夫却是一点也不死心的不停的喊着:“迂!迂!”想让着马车停了下来。
事实上这马车后来也停了下来,那车夫在前边的路上停下了车,看样子似乎是等着沈墨和双喜的到来。
那辆马车,要比南溪居士的马车豪华不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马车,双喜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不想和这人产生冲突。
刚刚那一鞭子,算是报复回来了,双喜不想再多做纠缠。
没想到那车夫竟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站在了双喜和沈墨驾驶的马车的前边,拦住了路。
沈墨连忙把马车也停下。
对面的车夫,身着一身葛色衣衫,年纪到不到,二十多岁的样子,此刻见到了双喜和沈墨就劈头盖脸的骂道:“眼睛瞎了吧?竟然敢把马鞭往我这里打!”
双喜见状,一下子跳下了马车,往前走了几步,对着这车夫大骂道:“我看你才是眼瞎了!有道是好狗不挡道,你快点给我把路让开!”
车夫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你不知道我这马车里坐着的是谁吧?快点给我家公子赔礼道歉,就不同你计较了。”
双喜听到了车夫的这句话,嗤笑一声:“我管你车里坐着的是谁,我今个就知道一个理,是你们的马车不停的来挤撞挑衅我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