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局怎么就知道,凶手就一定不是贵公子,而是这几位游客呢?”
游客?高澜瞬时一惊,马上返过神来:在这刚刚举办过国庆晚会的新域省文化宫里,你居然还敢跟我说会有游客?
是你没睡醒?还是我睡过了头?
“难道分局就没找到凶手的证据?”不愧是老刑警,就算贺猛语带讥讽,高澜也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分析出了其中的关键。
“没有证据!”贺猛一摊手,闷闷的道:
“就在我面前,都没有发现任何人动手的迹象。我们总不能因为心证而入罪吧?要不高局你去调调监控?”
这最后一句就很是诛心了。
“好青年”们为了玩得自由、嗨皮和率性,怎可能将监控系统老老实实开着?贺猛敢如此说,倒也并非怕了这高出一级的局座,也不过是秉着对这群衙内的了解而已——
如果真的有监控,那就再说吧!想来以韩风的地位,一切应该也不成问题……
高澜心中本就疑窦丛生,又见贺猛身为警察,居然也说出这等有恃无恐的话语出来,禁不住当时就留了个心思:
自己这儿子看起来也不象坑爹货,怎的那贺猛口中语气,竟有点幸灾乐祸?
官场中站队不同,便如两军对垒,死伤自认。高澜与贺猛再是英雄相惜,也不可能改变两者身上的派别烙印!
“既然贺局已经调查清楚了,”高澜初到此地,毫无根据,又不肯乱入人罪,只得悻悻笑道:
“至于如何处理……我老两口就听贺局处置如何?”
这话就有些重了。市局局长,居然要听分局处置!如果不是犯下证据确凿的大错,又怎能低调到如此地步?
不仅老妻对高澜恨恨不语、高风云对老爸悻悻难言,就连旁观的新域一众纨绔,都对高局长又多了一层认识。
“果然是好人啊!”一名雀斑男感慨道:“美女只有两个,还能狠心将亲生儿子摘出去……高局此人,善莫大焉!”
“长臂过膝,果然有刘皇叔的雅量!”某粗糙女迷离道:
“要是被我遇上……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憾事啊!”
“滚!”立马就有新青年出来坚持潮流了:
“就你们那德性?还为赋新词强说愁?靠!还不如像我……”
“像你怎么了?”雀斑男粗糙女明显代表了民心所向,一口口唾沫喷下,昂然道:
“唯美者心中的至高境界,又怎会是你这种人所能想象……”
旁人的纷扰,当然与高家三口无关。高妈妈揽着儿子,心疼得眼泪花花;高风云抱着老妈,哭得那个凄凄惨惨;而高澜明知妻与子的痛楚,却依旧硬硬叱道:
“贺猛!我是乌木局的局长,我只想知道你所在的中心分局辖区内,究竟发生了怎样不可告人的案件!”
此言一出,就连贺猛及范雪等人都不敢接口。
高澜就是公事公办,哪怕涉及到他的妻子儿子——谁让人家看起来是受害的一方呢?
文化宫顶上,瞬间鸦雀无声!
…………
“啊……啊?说什么?信号不好!靠!给你二十分钟时间,过期不候……我的位置?自己定位!”
清脆的声音响彻全场。赵霏霏看了看虎视眈眈的高夫人,悻悻的放下了电话。
唐月儿依旧兴致勃勃的指正着小狼崽某些卖萌不到位的动作。在这位天风执行总裁的心中,除了老公自宫,天下便再无大事。
但落在旁人眼中,却铁铁是不顾男人死活的罪名。
“若需斩将夺旗,秋寒当可全身而退!”李秋寒面如寒霜,双手轻缓放于膝上,目光阴冷地注视着韩风。
在这位差点就被宦官杀掉的大唐皇帝心里,乱臣贼子,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却不防乱臣贼子还没有杀到,头上却已被敲出个大包!
“小李子!瞎说什么呢?”某小护士陡然化身魔女,愤愤怒道:
“在这————”赵霏霏尽量展开双臂,做了个圈地的动作:
“……么大的范围内,”小妮子无法表达天地人三界究竟有多大,只得求助于自己水灵灵的大眼,一边努力睁大,一边尽量扩胸:
“我‘韩家山寨’,向来都只有占便宜的时候!怎么可能吃亏?小李子你再敢乱说,小心让我老公也对你家法处置!”
疯哥顿时大倒胃口,连声干呕,瓮声瓮气喘道:
“哥……也是有节操的人!秋寒,你就安心呆着吧!记住,你好、我好、ta也好!”
面对这比修炼密笈更为难懂的语言,李秋寒只好败退,但还是颇为不甘的关心道:
“敌酋来势汹汹,吾兄如何应对?秋寒最厌这犯上之行,不若尽数杀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