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为这个对什么事情都不怎么在乎的姐姐,终于要生气的时候,宁婴只轻轻浅浅地哼笑了一下。
然后。
她说:“行吧,让给你了。”
说完。
她就毫不留恋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这件事宁悦从来没跟林轩提过。
…………
订婚宴还在继续。
傅勋已经抱着人火急火燎地回了自己平时住的公寓。
公寓门“砰”地一声关上,傅勋转身将人压在门上,大手一挥,撕扯开宁婴那件宝蓝色拽地长裙,米白色的披肩随着长裙一同落地。
自前日两人因为一件晚礼服冷战,傅勋一直忍到她出现在订婚宴上,才终于破了功主动放低姿态。
可傅勋毕竟不是林轩之流,他有自己的骄傲,有他那可笑的大男人的自尊。
即便是宁婴当着众人面哄了他,还带他去见了她的父母,回了自己的地盘,关上门的第一件事仍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只知道耍性子作妖的坏坯子。
“傅勋!”宁婴被他这副凶恶地架势吓了一跳,轻叫了一声,双手还没来得及伸出来推搡,就被他箍住手腕拉到头顶。
一贯冷然矜贵的男人仿佛入魔一般,俊脸徒然凑近,宁婴被迫望进他的眸子,黑得好似能滴出墨的瞳仁中一点点释放出飓风一般的热焰。
明明早已熟知男人脾性,更清楚男人情动的眼神,每次见了仍是令她心口一震。
长得好看的男人,果然能提高她的容忍度。
察觉到女人的走神,傅勋眉角微抽,翻手将人抱起丢在玄关一侧的绒布沙发上,跟着压了上去。
宁婴被他欺负惯了,懒得嫌弃他一向没轻没重的动作,只抬手推了推他,勾着声儿威胁:“回房间,不然这礼拜我回宁宅住。”
上半身已经脱得精光,正解开皮带的男人,手上动作一顿,一对上宁婴嫩生生抬起的下巴,只得一边踩掉裤子,一边将人捞进怀里,百米冲刺进了主卧。
“轻点。”被丢在地上微微磕着膝盖,宁婴轻皱眉,桃花眼微微浮起一丝嫣红,刚要回头就被某人从后面抱住,耳侧湿漉漉的一阵麻痒。
傅勋瞧了一眼主卧地板上铺的厚厚一层长绒地毯,再瞧了一眼自家小女人的娇气劲,眼睛更红了。
侧过头撕咬着她的唇,话里俱是蛮不讲理:“我数了,你看了他五次。”
宁婴被他亲的有些缺氧,脑子混混沌沌,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结果某位大少爷还不依不饶地继续放狠话:“赔我五次,不然,这个月都不用回去了。”
宁婴:“傅少…………”不就看了林轩几眼么,至于么?
似乎是知道宁婴心里的想法一般,傅勋冷哼一声:“叫我什么?”
宁婴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傅勋气结,咬牙切齿地撷取女人的薄唇,用力吮吸,见她小脸连着脖颈透出诱人的粉色,满意地舔了舔她的唇,冷着声耍横:“今儿别哭着跟我撒娇。”
这回他要再心软,立马就跟这女人姓。
宁婴多娇气任性的一个小祖宗,听他这么一说,到最后还真被欺负到哭,硬是没说一句软话,撒一句娇。
……
夜渐深。
傅勋抱着被他欺负狠了,默默掉眼泪,就是不跟他撒娇的女人,心口突突突的直跳。
去他妈的不心软,只要这丫头开口说一句好话,他现在立马拿户口本去把姓改了!
心里说了一万句宝贝别哭,嘴里就是放不出一个屁的傅大少爷,一如既往地冷着脸,任劳任怨地给自家小祖宗的洗澡。
每洗一处,摸到一块小红印子,就骂自己一句禽兽。
心里骂了一万句傅勋你丫就是个禽兽,小傅勋那儿就是丝毫不见悔意。
洗完澡把人抱回床上,傅勋刚想问她一句饿不饿,小祖宗一摸着薄毯就在床上滚了一圈,卷把卷把地把自己包起来,然后背对着他睡到了床的最那头。
傅勋顿时气笑了。
翻身上床,一把把人拖进怀里,伸手扭过小脸。
这不,还在哭。
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傅勋一边拆着她裹在身上的毯子,一边低头细细碎碎地亲着她的脸颊,终是忍不住先低头:“叫一声好老公,明天一天都不欺负你。”
“…………”宁婴瞪着湿漉漉的桃花眼,满满的都是控诉。
自她登顶多层时空第一人之后,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气死她了哇!
宁婴不是个硬骨头,能省了第二天的强制运动量,当即软软地叫了一声好老公。
叫完她就后悔了。
非但第二天的运动量没省掉,后半夜差点没被折腾死。
想谈个简单轻松的恋爱怎么就这么难呢?
临昏过去前,宁婴默默吞了一包眼泪。
超心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