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少年和女孩既是惊喜,又是惊讶,哪怕是少年少言寡语,也是连连称谢。
陈枫摆摆手说:“我这治标不治本。你们还得找大夫。”说完,陈枫拦住了路上的一辆马车,好说歹说,多付了银钱,对方才答应把老人挪到马车上。
女孩感激得满眼盈泪,却期期艾艾地说:“大哥哥,我们现在没钱,以后一定还你。”
陈枫说:“不需要你们还,照顾好老人,自己好好争气就可以了。”
少年低着头,直接“噗通”跪在了地上,要在泥水中给陈枫磕头,被陈枫一把拉住。
“男儿膝下有黄金。记得以后不要随意下跪!”陈枫说。
陈枫帮助他们,并非是为了听感谢的话语,或者是别人对自己感恩戴德,只是为了心里踏实。在自己付出很少的情况下,能够给别人带来巨大的帮助,无疑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一起坐在马车上,陈枫才知道,这少年叫凌飞,女孩叫凌秀,老人是他们的爷爷。两个孩子没有父母,自小随爷爷长大。自然,他们的家境很差,只是勉强能吃上饭而已。
到了前面的集镇,打听了一番,陈枫和凌飞、凌秀下了马车,将来人抬上了平板车,来到镇里唯一的一家药铺。这里不仅抓药,也负责诊病。
药铺很小,而且比较潮湿。一排药柜散发出浓浓的药味,每个抽屉上都贴着黄纸,上面写有各色药名。和其他坐堂大夫的医堂一样,这里也毫无例外的是墙上也悬了个匾,只是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份,依稀分辨得出是“妙手回春”四个大字,大概是现任郎中的祖辈遗留下来的。
那郎中看凌飞和凌秀的衣着,便不愿意理会。好在陈枫及时送上了一小块银子,郎中才施施然开始诊脉。
这个郎中的人品一般,但是医术尚好,询问了一下症状,便将老人的病情说得七七八八:“有点奇怪啊!看脉象,病人的病情很重,但是外相却没这么厉害。病人的气色有回复,但还不至于到回光返照的时候。蹊跷。老夫行医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哪里知道这是陈枫输入秘力的缘故。
沉吟了一番,他用瘦得皮包骨的手指拿出一只秃了头的毛笔,在一张黄草纸上随便划拉了两下,便开了一个药方。
凌飞忍不住问道:“大夫,这药好用吗?”
郎中的神色微微一变,不过看了看站在一旁气度不凡的陈枫,还是耐着性子说:“自然是对症下药。不过你祖父的病症很重,效果怎么样,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我先说好,无论怎么样,银钱是不会退给你的!还要吗?”说完,郎中便将药方丢在一边。
“要!要!要!”凌秀连忙躬身不迭地说着。陈枫再一次感觉到了一个人若是没有力量,在变故面前是多么的无力。
郎中冷哼了一声,看到陈枫又付了药钱,才慢吞吞地打开了一扇扇放药的抽屉,药味和霉味扑鼻而来。郎中胡乱抓来十几种草药,用张破草纸包了两包便丢给了凌秀。
凌秀将两包草药抱在怀里,仿佛是怀抱着自己的性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