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新鲜萝卜皮啊?口气如此之大,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周平易显然也被震了一下,由不得再次审视起眼前的年轻男人,只是看了几下后,发现除了这厮除了那点傲慢外,毫无可取之处,这就喝道:“你再无理取闹,我连你也一块儿逮起来!”
年轻男人摇头道:“我给你一百个胆,你都不敢!”
“岂有此理!”周平易这下被激怒了,冲手下喝道:“先把这个家伙给我铐起来。”
年轻男人冷笑一声,竟然将自己双手伸了出来,眼睛却看着周平易道:“丑话我先说在前头,你这手铐要是铐上来,那就彻底把我得罪了,然后就休想善了了!”
“你竟然敢威胁我?”周平易更是怒得不可收拾,冲自己那个拿着手铐发呆的手下吼道:“你耳朵聋了,我的话听不到吗?”
那名警察醒过神来,忙扬起手铐。
“咔嗒!”一声响,闪亮的银手铐落到了年轻男人的双手上。
年轻男人丝毫不见紧张,反倒扬起双手,一边打量着上面的手铐,一边道:“好,很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嘿嘿!”一旁的余儿宝见状,突然有点神经质似的笑了起来。
那名给年轻男人上了手铐的警察原本就心里有点发毛,他隐隐感觉这年轻男人不是那么简单,因为面对铐在手上的手铐,很少有人能够如此从容淡定的,所以他忍不住冲余儿宝喝问道:“你笑什么?”
余儿宝撇嘴卖萌道:“笑一下也犯法啊!”
那名警察喝道:“信不信我把你也铐起来!”
“信,当然信,可我还是忍不住想笑!”余儿宝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道:“可笑啊,太可笑了,你们惹了大麻烦竟然还不知道!”
那名警察疑问道:“大麻烦?”
余儿宝伸手一指年轻男人道:“他可是徐文聪徐少!你们竟然敢铐他!”
徐少,自然就是徐忆惜的哥哥徐文聪!
周平易冷笑道:“我管你什么少,只要是妨害公务,全都得给我进去!还等什么,把这个姓林的也给我铐起来,通通带走!”
“慢着!”一声沉喝响了起来,不过不是余儿宝,也不是林昊,更不是徐文聪本人,而是另一方的当事人陈启明!
陈启明是出来混的,这一点相信能看出来的人都看出来的,没看出来的自然是阅历不够!
既然是出来混的,那就要对黑白两道的顶尖人物有所了解,要不然连自己得罪了谁,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林昊看来,徐文聪或许不算什么,顶多就是个纨绔子弟罢了。可是在羊城,甚至整个粤省,不知道徐文聪是“羊城一少”的人,却还是比较少的!只不过很少人能把真人和名头对上号罢了!
刚开始的时候,陈启明只是隐隐觉得徐文聪有点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似的,然后听到他的名字后,这才终于想起来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惊出一身冷汗的他再也顾不上避嫌什么的,赶紧上前在周平易耳边低声道:“周所,这个人你不能带走,他可是军区……”
周平易听完了徐文聪的来头后,脸色也瞬间白了,额上的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
他闯祸了,闯的还是弥天大祸!
足足有半天,周平易才终于接受了眼前这个除了些许傲慢,没有任何特别的年轻男人就是传说中“羊城一少”的事实,艰难无比的张嘴道:“那个……徐先生,这是个误会!”
“误会?”徐文聪冷哼道:“这手铐都戴在手上了!你跟我说是误会?”
周平易忙冲手下喝道:“快,赶紧把手铐给我解开!”
那名警察忙掏出钥匙要去解徐文聪手铐,只是他的钥匙刚掏出来,徐文聪已经将双手举向另一边,漠然的道:“周所长,我刚刚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周平易脸色刷地一白,苦声道:“徐先生,我只是在执行公务,奉命行事而已,我……”
“二宝!”徐文聪理也不理他,“把我手机掏出来。”
余儿宝忙上去,从他的兜里掏出手机,然后递给他。
徐文聪没有接,只是道:“通讯录里有一个叫任贤的,你打给他,说我在区人民医院被人给铐了!”
任贤,听了这话,不但周平易一等脸色大变,就连林昊也微微有些侧目!
这个任贤,他是有交集的,虽然不多!那不就是羊城副市长,沈荆彬的姐夫嘛……不,妹夫才对!
“不,不,徐先生,不用打给任市长!”周平易知道,这个电话要是打出去,那就死得人多了,而最先死的恐怕就是他,所以也顾不上周围还有别人了,忙低声求饶道:“你大人大量,我这就给你解开手铐。”
说着,他忙夺过手下的钥匙,要去给徐文聪解手铐。
徐文聪的手一甩,根本就不鸟他,只是对余儿宝道:“快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