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化走下台阶,看了看谷浩南,又看了看德元、江国安与秋生,最后把眼睛落在了秋香身上,只见他贼眉鼠眼地看着秋香起伏的胸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妹子呀,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一切你都与你没有干系,你怎么跟着他们瞎起哄呢?”
秋香冷冷地看着他,说道,“瞎起哄?你难道忘了你爹你娘临走之前的嘱托吗?你难道忘了我们出走城源村的目的了?你难道忘了我们兄弟几人一起玩耍的日子?你口口声声说我们通敌卖国,你有何证据?”
孙成化糟了白眼,自觉没趣,回到了台上,坐了下来,悠然地端起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说道,“现在阳河峰城的守将为苑月国驸马穆阳,这五人均与他是同乡,与这姓穆的关系甚密,当穆阳前来攻城之时,是他们开城门迎穆阳而入,这就是通敌之证!阳河峰城丢了后,你们不思悔改,变本加厉,潜入天星国,勾结史大人手下的秋生,打探我天星国虚实,然后逃之夭夭,投靠苑月国驸马穆阳!”
谷浩南、江国安、德元、秋生秋香,五双眼睛绝望地看着孙成化,此时的他们,除了绝望还是绝望,昨夜在地牢里,他们对孙成化还抱有一丝丝的希望,现在一切都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史大人点了点头,大声呵斥道,“铁证如山,通敌卖国,最大恶极,士可忍,孰不可忍,尔等还有何话可说?”
孙成化转身对史大人道,“史大人,实不相瞒,在下与他们也是同乡,前日,他们也来约在下,要在下与他们一同前往苑月国,投靠穆阳,但在下深知天星国对在下有再造之恩,粱大人对在下更是再生父母,这才将实情告之梁大人,还请大人治罪!”
史大人笑了笑,说道,“孙大人哪里话?孙大人大义灭亲,公私分明,是在下学习之楷模,你知到他们到天星国后,及时上报,又出庭作证,非但无罪,反而有功呀孙大人,在下定当将此情呈报梁大人,让梁大人嘉奖孙大人才是!”
秋生笑了笑,说道,“人家都说夫妻原为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兄弟情深似如海,打断骨头连着筋!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这也怨自己,谁叫我等只长了眼,没有长眼珠呢?怎么会交上这样的兄弟?”
孙成化得意走下台阶,满意地笑了笑,说道,“秋生,你不必这般生气,你在政吏部当差,理应知道这里的规矩,要不是我向史大人求情,恐怕现在已经大刑伺候了,你们早已皮开肉绽了,哪里还有力气与我在这里说话?”
孙成化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兄弟,你这又是何苦呢?在政吏部,与史大人一同,天晴不挨太阳晒,下雨不被雨淋,这是多好的事情,以你的俸禄,你兄妹两的生活不成问题呀,再说,还有我在这里,只要我去与史大人说一声,你就可以在政吏部座上第二把交椅了!”
秋生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对了,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可否请教我们的孙大人?”
孙成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你说!”
“干将莫邪铸的剑怎么样?”
“好剑!当然是好剑呀!”
秋生点了点头,说道,“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今日看来,干将莫邪剑是好剑,但没有你贱!”“呸!”秋生说着,狠狠地朝孙成化吐了一口痰,继续说道,“你看看你,人模狗样的,真是丢尽了我们城源村的脸!”
孙成化轻轻拭去口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吐我一脸痰,这没问题,我擦了就是,要是我给秋香脸上划上几刀,那可就擦不掉了!”说着,他得意地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孙成化,你要是敢动我妹妹半个手指头,我定让你碎尸万段!”秋生大吼着,站起来想冲过去,却被衙役活生生地按在了地上。
“来人呀,给我打入死牢!”孙成化气急败坏地吼叫起来,“明日午时开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