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还想再多说两句,端木伊不给他说的机会,举起菜刀又放在他眼前,贝齿轻咬,冷声说道:“你要是再说一句阻止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易微微叹气,懒得再去搭理她。他真后悔留下她们,这简直就是给自己埋了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于是,两人均未再多说什么,各向各方,李易找了张椅子,舒舒服服的躺下来琢磨思考。
如果,闫老头所说的真的是黄金的话,那么他那种吝啬鬼怎么可能会分一杯羹给他呢。他李易既然掺和了,要的绝对不是一点点皮毛。可是,有什么办法在他们到达之前先确认一下呢?
另一边里屋的端木伊,也同样托腮在思考着问题。李易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她没必要去冒这一趟危险,如果是真的,那就最好不过了。可是,要怎么样把那批黄金弄到手呢,撇开李易那个混蛋不说,那个老色胚看来也不好对付,要怎么样在不知不觉中把东西转移到其他地方。如果这次能够成功,也总算是对主人有一个交代。那么,我和怜儿很快就能够回去了。
她思考再三,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扭过头看看屋外的情况,李易已经趴在椅子上睡着了。她不解的摸摸下巴,呢喃不已:“都已经一天了,这小子看起来没什么反应,难道药效还没到?”
看来这小子也不简单哪!慵懒眯起的美眸中掠过一抹精光,端木伊将目光投向低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的端木怜,心里暗道:“可惜怜儿不能跟着去,不然获胜的把握就能提高几成了。”
感受到她探寻的目光,端木怜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很清雅,淡淡的,却让人觉得温暖无比。尤其是对于一些无知的男人来说,那更是暖彻心扉的微笑。如果端木伊不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几乎就要被她这清纯温暖的笑容感动到了。只可惜,端木怜的为人她是知道的,这张巧笑倩兮的俏脸下,是一个沾满血腥的的黑暗的灵魂。怜儿手段之残酷狠毒,丝毫不在她之下。不然,成为主人最看重的宠儿将是她端木伊,而不是端木怜那个小哑巴。
一张纸条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一惊,连忙从思绪中反应过来。端木怜笑意盈盈的递给她一张纸条。她失神的从她手中接过,低头一看。
“这——”她吃惊的看着端木怜,眼中的震撼不言而喻。
而当事人端木怜又露出她那招牌笑容,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轻轻的走到床的一边,躺下下去睡着了。
端木伊看着她熟睡的背影,一时间,心情复杂多变。
一晚上就在三个人各怀心思中度过了。
晚上十一点整,李易叫醒了趴在床边昏昏欲睡的端木伊,两人换了一套衣服,看看端木怜睡得熟,静悄悄的没敢吵醒她。李易带了一个小型的双肩包,;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他必用的工具。而端木伊还是那件性感夸张的紧身背心连衣裙,用李易的意思就是,穿得漂亮一点,等一下闫老头见了色心大起,就不会追究他为什么多带了一个女人来凑和。
土地庙在墨诃镇的南面,距离李易所住的地方大概有三十多分钟的路程。
当李易从地下室开出一辆崭新的兰博基尼veneno的时候,端木伊看他的眼光瞬时间多了一种颜色:“想不到你这个穷小子还有这么名贵的跑车,该不会是从哪里偷来的吧?”
李易懒得理她,打开副座的车门:“要上来就快点,不要的话去步行我也没有异议!”
她瞪了他一眼,拖着摇曳的长裙上了车。李易猛踩油门,车子以超快的速度向黑暗中驶去。
半路上,李易一声不吭的开着车,倒是端木伊闲着坐不住,尽找些话题来问他:“你说,这土地庙现在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不知道!”李易的回答相当干脆。
“我说你这么一个长得还算可以,钱包也还算可以的小伙子怎么会沦落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呢?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你会说本地的口音吗?”李易不答反问。
端木伊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