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州城外,三十多万大军密密麻麻,宛若黑云压落,贴到地面,沉重的让人透不过起来,极为压抑。
城下,杨宏见李林不回话,心中惊慌,拔剑挥军,厉声道:“诸将众军听令:即刻攻城,不得......”
“咚咚咚!”
一连串异兽奔腾的脚步声响起,大军后方,一片烟尘起伏,滚滚尘埃,遮天蔽日,若风沙席卷而至。
杨宏看见诸侯子弟在犹豫,立刻下重酬,道:“诸位,不要犹豫,即刻攻城!城破之后,本候可让尔等放纵三日!”
放纵三日是委婉说辞,真正的意思是放开军纪这个枷锁,劫掠三日;三日之内,可任意妄为,所得到的一切皆归自身所有!
诸侯子弟心动,正要答应,忽然有人疑惑道:“智武侯,你现在如此着急,情况有些不对劲啊;莫非你知道了些什么?”
魏州候之子皱眉,质问道:“智武侯,你这样瞒来瞒去,做的可有些不地道啊?”
赵州候之子也道:“是啊,智武侯既然知道些什么,完全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嘛,我们答应助你攻伐唐州,便决不食言!”
“不错!赵兄说得有理。我们都是一方诸侯子孙,信誉是最基本的。”
北伯侯之子崇应彪早就不满杨宏为联军之首,见此,威胁道:“杨宏,你要明白:我等虽然前来助你,但也有自主之权;若是你的命令有误,我等可以完全选择不听从。”
杨宏心中暗恨,但却无法,只得佯装委屈道:“威武候,本候是真的不知道啊;只是天色已至午时,正是进攻的好时机,可不能耽误啊。”
“唔。”灵武候崇应炳忽然一笑,道:“智武候这样说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那便......”
就在此刻,几道异兽如闪电飞奔而至,来到魏州候之子的面前,躬身行礼。
“启禀小侯爷,魏州遭袭,州军大败,侯爷重伤,请小侯爷速回魏州主持大局!”
“什么?怎么可能?!”魏州候之子色变,立即向杨宏抱拳,歉意道:“智武侯,实在抱歉,魏州有难,家父重伤,实在......”
“不妨事!不妨事!”杨宏也很纠结,但却无可奈何,只得苦笑一声,道:“魏兄但去无妨,有赵兄等几位相助......足矣。”
“在下告辞!”魏州候之子忙不迭的拱手,率领青蛟营匆匆忙忙离开。
“启禀小侯爷,赵州遭劫......”
“启禀小侯爷,晋州被破......”
“......”
不等杨宏松口气,一片飞沙挥洒而来,又是数十道骑士奔了过来,溅起道道尘埃。
一队队骑士各自来到自家小侯爷的面前,躬身开口。
“智武侯,非常抱歉,赵州出事,只得......”
“智武侯,真是对不起,晋州......”
一位又一位诸侯前来表达歉意,如火烧眉毛般,慌慌乱乱的带领麾下精锐离开,连片刻的功夫都耽搁不了。
杨宏很尴尬,神态萎靡,精气不振,非常无力,他已经猜到了是李林在背后捣鬼,可那又怎样?
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接二连三离开的诸侯子弟,他欲哭无泪,想要吐血,想要大骂李林一声,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拔其皮,抽其筋,断其骨,将其碎尸万段!
要知道,为了请动这些诸侯,杨宏耗费了很多心血与精力,动用了隋州许多底蕴与灵药......可现在,全都白费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
“智武侯......”
杨宏眼皮都不抬,挥挥手,有气无力的道:“你家后院也起火了吗?去吧,去吧。”
“不是。”那甲士尴尬一笑,道:“末将是赵州大将,奉诸位小侯爷之命,前来回话:诸位小侯爷说了,虽然他们将大军带走了,但那位活化石级人物却是可以留给智武侯。”
“话已带到,末将告辞!”话落,那甲士飞快离开。
原来,半路上,诸位小侯爷感觉很对不起智武侯,又想到供奉活化石级人物需要耗费太多灵石与资源,反正请其出来就是为唐州而来,现在留给杨宏,不仅能免除供奉,还能让杨宏心怀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