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村,一个小小的村子,村子里面不过30户人家,但此刻,火把林立,原来漆黑的夜色却被火光映照下,亮如白昼,村民们被聚成了一群,冷冷发抖,彷徨,无助,目光呆泄的看着前方,一群身穿锦袍、腰挂长刀的锦衣卫徘徊走动,试图在这群村民中找出什么。
锦衣卫,皇帝的近侍,怎么会无欲无故的跑到这样的一个小村庄里面?
原来是朝廷里面有一个姓文的状元郎,得罪了当朝的大阉党,魏忠贤,那文状元是避难的时候有经过这边,之后失去踪迹才被怀疑被村子里的人藏起来。
这位文大状元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启奏天子,弹劾魏忠贤阉人篡权,目无法纪,搅乱纲常,让他在朝野大失颜面。锦衣卫如此大动干戈,亦是得到了魏忠贤的死命令,一定要捉拿要犯回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出动十位小旗,只为拿下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书生,虽然说有些小题大做,但是,他们一路下来,却三次在被捉的情况下,逃出手心,见识过了此人的狡诈,因此不得不郑重对待。
“各位乡亲父老,我们一路追缉凶手而来,也不想过多打搅各位乡亲,但是天子令下,吾等不得不全力以赴,也请乡亲们不要为难我等,奈何此人狡诈反复,数次连累旁人,希望尔等不要受其连害,希望乡亲们能说出他藏身的地方,不要让我等难做。”
此话一出,人群里顿时一阵喧哗,但是吵了一段时间,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
“乡亲们你们好好想想今天可有见到有陌生的人从村子经过?见过画像之人?”一名锦衣卫从胸口拿出一张白色宣纸,摊开看,是一个眉毛浓密的小生,杏眼炯炯,双颊饱满,除去黑白色不说,足以看出此人是个英俊小生。
“拜见大人,我们一直在农田干活,此时正值夏耕时期,我们就算有陌生人也不会去注意,何况,我也问过各位同乡了,都说没有见过陌生人,这可如何让我们拿人出来,望各位大人饶过我们。”
“可是此人就是在这个村子里走丢,你这话,让我等如何能信,莫非,非得重刑之下,你们才会招????”显然是领头的总旗,目光一转,口气顿时严厉起来。
“可是,大人,我们全村人都已经在这里了,有没犯人,也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我们田家村,一带都是平原,全村坐落在这落日山下,想藏都没地方藏。”田裕民看出这些锦衣卫不会善罢甘休,也只能继续据理力争。
“哼,这些都是你的说辞,藏没藏人谁能说得清楚,看来,不见点血,你们是不会明白了的。来人。”
“在!”“在!”
总旗目光扫视了这群惶惶发抖的人,看着他们惶恐的模样,心里有了一丝快意,而且也知道他们确实不知犯人的去处,但是夸下的口是不能收回去的,而且也明白,越停留一分,犯人走丢的可能就越大。但是就这样走了,就太失作为锦衣卫的威风了。顿时心里一冷,冷声道:“给我将这些房子都给我一把火给烧了。”
“大人,不要呀,这些可是我们最后的一点根基了,请大人高抬贵手,饶过我等。”
“哼~~,不说尔等包庇朝廷钦犯,没抓你们见过,已经是你们祖坟冒烟了,还不快让开,又想阻挠我抓拿钦犯么?”
田家村的村民一听这话,顿时就吓得面无土色,惶恐退开,也不再管他们说要烧房子的事了。
一阵阵大火,在这连片的房子里肆虐,却无一人敢阻止。风愈来愈大,愈来愈急,很快的,耀眼的火光很快的就缠上整个村子的房顶。
这位总旗看着通天的大火,抬头露出那面带着满足的笑脸,疯狂而残忍。
这些小旗也感觉到此事该了,应当继续辑凶,而不该把时间耗在这里。
“候总兵,吾等当往何去?”
原来这个锦衣卫姓候,此时他略一沉吟,抬头观察周围地势,却发现四面空旷,只有南面有一座山,但是夜色下却看不出另一条出村的路在哪里。
侯总兵随手一拽,就把原本最靠近他的天裕民扯了出来,沉声问道:“此村的有多少条出村的路?给本座详细道来。”
田裕民原本也是非常害怕这些朝廷的刽子手一言不合就大肆屠杀的,但是看到这些人只是烧掉全村的房子,略逞威风,还有所顾虑,才松下心中的那个担忧。
“启禀大人,我们这个村是田家村,本村就只有两个出口,一个直通十五公里外的官道,还有一条就是通往三公里外的刘氏村子。而且大人,你说的犯人说在此不见,我心里也有个想法,这罪犯说不定就是从我们村口的那条河顺流之下了,往刘家村去了。诶哟,草民罪该万死,不该胡乱断案。”说完,田裕民显得很惶恐的,跪倒在地,倒头就要拜。
“哼,既有此断,为何刚才不说出来,要是案犯逃了,我定不饶你。”侯总兵听到这话,顿时冷眼一瞪,一股杀气顿时笼罩住田裕民,而周围的人虽然不远处就火光大冒,但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阴冷的气息。
田裕民哪料到有此变化,在杀气之下,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小人...罪该万死,毁在我没有证据,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而已。”
“那还不带路,真的想见血么?”
“是,大人,这边请...”说完田裕民弓着背,将这群锦衣卫引去了村口。
林峰,哦,应该叫田峰,如果不是的话,他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田伯光,很熟悉吧,他虽然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古代,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前世金庸小说里的那个田伯光,而他那时还是满月的时候,就被他爹取名,叫伯光,他就很怕和金庸里面的那个淫贼同名了,最后还被阉了,想想不寒而粟。然后的林峰就在名字要被确定下来的那一瞬间,林峰喉咙爆发出狂暴的力量。他一直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林母的心都快碎了。那是全家一起上,一起哄,都搞不定...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是不是名字不好,马上的,林峰的声音就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