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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希望寄托清查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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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领导一来,厂部似乎有了生机。讀蕶蕶尐說網小李领我进小会议,是有一些陌生面孔坐着,他们并没有招呼我,在商议事情。我顺着门边的条椅坐下,渐渐听出个原由来。是在敲定职工代表参加清账的事。主位上的领导转向王逸洲,问人都到了吧。王逸洲点头说,可以开始了,周局长。市工业局的周局长我见过,不是这模样,比眼前的风光。今天他沉着个脸象包公似的变了个人。他的形象让我一下觉得隔着距离了。他郑重地宣布会议开始,说开个职工代表座谈会。张国庆,周师傅他们几个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底边。周局长接着讲了来意,又宣布了市经贸委驻红炉厂的清查工作组,组长叫孔道然。一定是那个姓孔的,我看到了是他坐在前排,侧影是清俊的干部样。还有我们几个代表也指名是清查组的人。于是有板有眼的讲了大一二三,小123的一堆道理和意见。隐约的听进了几句,然而我对这些官话不感兴趣,在瞅准他们几个移来目光,示意和他们招呼。周局长最后说,孔科长、唐科长你们说说。还有谢会计你们也说说。他们一帮人都摇头不说。周局长又点王逸洲:逸洲,你总得表个态吧。王逸洲象死老鼠的客套了几句感谢上级领导关怀红炉厂之类的话,没了下文,没有往日的高吭,有点可怜巴巴的。周局把眼睛一轮,说你们几位职工代表还有么意见?听他口气,不要我们说似的,我偏抢着说了。对账务的事我一窍不通,领导们还是选懂这方面情况的职工来参加。也许我的话逆反,他们向我投以异样的目光。说实在的,我不想操那些瞎心。那个孔组长插话了:我们请了审计部门的的专业会计来查,你们主要是多提供情况,起勾通作用。我明白了,是让我们代表当证人,且不是两面为难的那种。我正欲说话,张国庆抢先了:老马,不推了。领导的信任,职工的推荐,又不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为红炉做点贡献也是我们每个人应该做的。我心里说,你小子,思想境界高上天了。面对一堂的人,我不再说什么了,也一步一步转成了上访的职业。

进行审计的把脉会计是个不起眼的精瘦年轻人小谢,一副圣人面孔。可我没把他当回事,不相信他比我们厂的红旗会计厉害,其他人则不然,热情很高,把他当救世主,称他谢会计。清理忙活几天,也没见他说出我们期望的凭据来。可他人小脾气不小,反诘我:小马师傅,你不一定比我大,一口一个小谢小谢的。我平和说,觉得称小谢既亲热又敬佩。有志不在年高,前途无亮是吧。大家笑了,有人说,马师傅称呼的对,我们还是称你小谢亲切。喊老了没有漂亮小姐喜欢的。组织提拨也要年轻的,大家又笑了,清查组有了笑乐的气氛。他俨然告诫:我儿子才是小谢。有人说,演孙猴的小六龄童,还是六小龄童。你儿子就是小小谢了。我看他的脸上有了紫色,便说,真看不出,小谢会计都有儿子了,多大?他仍凝固个脸,说上小学了,不是小谢吗。大家又一阵哄笑了。这是与审计会计说笑话的开始,也是结束。第二天再不见小谢会计来了,还有他的两个助手女会计也不来了。也许他们还不适应我们一线工人原汁原味的生活。然而,我们还是很守规矩的到厂部等候,都9点过了不见人影儿。接连几天等着他,我们连早酒也没去喝。张国庆憋不住了,说今天谢会计还没来,我们何苦自己困着,去爽两口去。我说,几个月没发工资,还哪得钱爽去。他豪气说,别装蒜。今天不要你买单,只管敞开量喝。我说,你老婆透支了。这几天学了几个财会术语,一溜口就出来了。他凑近我耳语,别笑话我,你象神仙。还真是老婆开恩给了50块钱。我有点羡慕,说伍老师几时变得开明了,不该是你拳头里出政权吧。他说,那还算男人,也不敢。实话跟你说,这透支是要条件的,等工资补发,包括参加清账的补助一并上交财政笼子。我悄然说,是说,太阳从西边升了。停了下又说,谁说了给我们发补助。工资都是洞庭湖吹喇叭不知哪里哪,别白日做梦,痴心妄想。他正欲回绝我,他们朝我们喊了:你们不搞小团体啊!既然是张师傅请客难得一次的,我们都去。本来我是吃了油饼的,是慧芬买菜时带回的。大家兴趣这么高,象燎原之势燃烧了我,喉咙痒痒的饿馋,不管小谢来不来,一同去老街的清真馆。不过出厂时,我给门卫打了招呼,小谢会计来了,就说我们过早去了。心想,反正他也不守规矩,这迟了还没来。

清真馆真红火,老远辣味卤香扑鼻,诱惑人;喝早酒的桌子都摆到街边上了,大口吃喝不觉得煞风景,令过往车辆不停的鸣笛,就这场面都让人觉得喝多少也不醉的。我们抢到案台前,有的点撕牛肉,有的点牛杂烩火锅,还要点牛鞭、牛肚、羊排什么的。我阻止说,点多了吃不完是浪费。其实我担心张国庆的50块钱,不能早酒喝得欢,回去闹战争,还有,多了这50结不了账怎么办。让服务小姐把咸辣菜,炸麦豌豆蚕豆等配菜多上点,还学人家大气地喊每人泡一杯茶,也可当菜下酒。很快上了菜,又喊每人上一碗清汤面,面也可当菜下酒。酒桌上,他们责怪我,称小谢得罪了他,不来了。也有人说,开了他玩笑的原故,简直象奚落人。我说,他们是正统人,不能和我们一般随便,今后注意些。小刘呷了口酒说,他还能不能来都是两个字的。我端起小酒碗和他们碰了下,说领导安排的,敢不来!无非捱我们的时间。周师傅说,我们凑一起还不为的几升米,工资和补助这样下去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大家这样联系起来,事情可真严重了,上千号人的生计就押在他小谢会计的身上。我鼓起眼睛让别说了,快喝。不让小谢等着奚。我一仰头酒完了,面早完了,望着盘里的一片菜,放下筷子。他们也边喝边聊的陆续放了筷子,几个菜碟已见底,就只剩火锅里的一点汤渣。而张国庆还在喋喋不休的讲黄段子,兴头尤甚,酒杯端到手里半天不往嘴边靠,让我们望着他表演。我们喊老板结账,张国庆还夹着舌头说,慌慌什么。又喊老板:面没味,加点卤汁。服务态度一点都不好,我们再不来的。老板脚下象安了弹子的忙忽着,好不容易拿着单子,也带来卤汁倒进他面里,忙一笔笔算给我们听,一共53块。我们瞅了下,我说五十算了,我们老在你这早酒。老板象多脑筋的留意场面,利索说,我们一个小本生意,抹不起。老板立在我面前,向我讨要似的。小刘说,张师傅,还是我来给。张国庆瞪了他,瞎说!谁让你们买单。话说得硬,却不搜钱,只管呷酒挑面。我也说,那我来付。张国庆还是说,瞎说,欺我没钱是么的。可他又端起碗喝面汤去,根本没有搜荷包的意思。处境有了尴尬,我不能再犹豫了,便摸出50块递给老板,说拿去,不要算了。老板无可奈何的接着,嘀咕:这点早餐生意,价都打得很低。又朝那边应声,来了。忽地转去。3块钱可买两碗面,也许他多得不如少得少得不如现得,难得纠缠时间。张国庆终于放下碗,瞪眼说,老板呢,不要钱请客了。我们可不感谢的啊。他们说,老板又不是孤儿院长,不要钱。马师傅代你给了,快还给马师傅。他做出一张嬉笑的赖皮脸,说马师傅又请客了,我可不感谢的,说好我买单的么。我默然的瞥了他,便起身。有人催,快,张国庆。张国庆这才迅疾地往嘴边竖了小洒碗,说出了钱的,陈焕生不浪费。忙又倒了火锅里的汤汁到面碗里喝。然后安然地起身,说别催了,酒就是得慢慢抿才喝出风味儿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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