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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李源露底古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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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让行人穿斑马线、等红灯、过江、好一会才到首义路。转动的车轮带给了李源的激情,他松驰了脸皮,热情地让司机停在街的一边,急切的开门下去。李妈让小司机在车上待着,似乎关切地说,大热天的,你别下去。我们一会就去东湖的。李源这次为妈妈留了个面子,让司机停在他和晓黎吃过快餐的天天餐馆的门前,然后他们走着过去。他是寄希望于门面还没有转让出去,等走到贴有门面转让的关着的店门前站住了,他爸妈也站住了,顺着他呆滞的目光朝门店望了望。李源还是走近,使劲的嘭嘭拍门,喊着晓黎的名字。他们跟过去,面对李源,质问似的,这是你们的公司!小艾她人呢。李源不作答,还在懊丧的呼唤晓黎,有隔壁门店的老板过来,悯惜地告知这家才租几天还没开张的门店就转让,要找,那上面有电话。李源知道,打电话没用,有些傻呆呆的站着。他妈搜出手机,照着贴上的号码打过去。是李兰接的。她问是小艾吗?李兰说,你是要接门面哪,迟了,早转让了。他妈恼地关了机,谁跟谁呀,走!去东湖。然而,李源却还赖在那转让的门口,似乎要等彩虹出现。他爸过来劝说,这门面早转让了,那钱不要算了,折财免灾。那钱不好当爸妈说,晓黎前天硬塞给他没要有。李源厌恶,说你才是个守财奴呢!他爸仍不急不燥,温存问,那你说上哪去找小艾。上哪能找到晓黎,李源脑子里一片空白,犟着反正不去东湖。也不想去学校找,他爸只好说,那我们回家去,李源盯着门面转让几个字看了好一会,依依不舍地离去。

一切又是一个骗局,他妈难得理睬,气冲冲地早坐进了小车里。小司机称赞说,李源真是不简单啊,一个人办起了公司。他妈不领情,忿然说,谁知他鬼迷心窍不肯出国,硬要办什么公司。年轻人尝尝创业的艰辛也好。他们简洁的聊完了,又静等了一会,他们父子才来上车。他爸向她征求似的说,天这么热,改日再选个双休去东湖,回家吧。他妈也不向后侧,望到反光镜里李源沉寂的脸,干脆说,行,回去。她憋着一肚子的火,哪有心情游东湖去。

回到家里是三人的天下了,不等空调产生凉爽的效果,李妈火冒三丈起来,那是你办的公司!没有招牌;没有人影;象牢门紧闭;都贴上字已经转让了。李源啊,李源,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我和你爸加起来都百岁了,你把我们当猴耍是吧。她换了口气,继续发泄。得亏没让小吴下去看,让他目睹了,怎么在机关里评论,我和你爸的脸面往哪搁。你呀你呀,真气死我了!她的情绪影响到他爸,也掺和说,你这伢也是的,我还以为你拿钱真去办正经事了,原来是又让人家女孩骗了。一个的的确确的现代贾宝玉,你几时得让我们放心啦!李源去拿了冰茶喝,然后要解释什么。他妈不等他开口说话,又劈头盖脑过来,你是不是又被人骗了,还情痴痴的不是。你说说实话,只要你说实话,那钱就算了,就当你出钱学了一次乖,你几时才能懂事哟!他们的呵斥象炸弹,炸得李源的脑壳都迸裂了,猛地闷声吼,都不是你们想象的。晓黎不是骗子,她要去西部支教。他妈也吼,瞎说!这么个和她姐没两样,没人品的女孩,哪那大的理想支教去?!不误人子弟,纯是骗你的。我怎么就养了你个猪脑髓,你爸听听,你儿子几时能醒事,还这么执迷不悟。养子不教父子过,你说说怎么办。为儿子他是要学得仁爱些,没啥伤透脑筋的,这时聋拉着脑袋,更无话可说。李源倒理直气壮起来,说妈妈,你别逼爸爸了。我想好了,同晓黎去西部,那里缺大学生,刚才有司机在,不然我就去她学校了。他妈又气愤了,西都是天堂吧,等着你们享福去。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努力,去自找苦吃。李源据理力争,你刚才还说支教西部是大理想呢,这也不支持了。他的话还真难倒她了,可惜她不能当着这父子俩自己括自己耳光。

在理屈词穷,无可奈何的当口,他妈想到了大县的那案子,还有艾雯。压了压火气,平和地说,李源,平时案子上的事我不跟你说的,你知道吧,她姐艾雯的案子我办过。她姐姐完全是那种不顾廉耻,卖弄风情的坏女孩。骗人的钱用,没结婚就和人有了私生子,冤得大县的书记贪钱抚养。联想起来,李源又记起来了,前几天当晓黎说过妈妈在大县办案的事。上星期她都没这么辱咒她姐。原来,晓黎要与自己分手;要转门店停办公司;要去西部支教,全是为她姐艾雯,她那男朋友一定是编造社撰出来的。想到这里,他眼睛冒火,这一切完全是妈妈造成的,便恼怒地说,都是你办的好事,妈妈,亏你亲口说出来了。她姐是受害者!你们不解救她,反诬蔑她。难怪晓黎要去西部的,儿子一生的幸福全毁在你手上了。他妈说,你小子,怎么混到这程度。李源哭丧脸喊了爸爸,要凭他说说公道。他妈已经感觉到无力征服儿子了,怀疑自己是不是跟不上时宜了,气馁地软在沙发里。

这是个对古承达出师不利的日子,为了争个工程项目做,他纠集了手下的十几个弟兄,准备一下子敲定。过去,在艾雯的活动下,龚道然没少出力,红黑结盟,让也轻易得手几个大项目。趁着晨风送爽,他先领着这班弟兄到县城有名的老字号清真馆喝了早酒。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们,个个脸红耳赤,目光冲天,摩拳擦掌,豪言壮语。达哥,定能马到成功!达哥也不小气,抽了两张让一小弟去结帐,还承诺成事后,每人还犒赏纸票一张,午餐到全县顶级的商务酒店开怀畅饮,尽情欢乐。他们招了两个面的,直闯开发区工地,由古承达手下的诨名老五的先过去质问正劳动的基建工人,谁是你们工头!那个精瘦的工人正向吊车上堆码砖块,侧脸一瞧,见来人一脸凶气,打了个寒颤,支吾地,没来吧,不知道。老五不客气地命令,去给老子找来。工人急切说,这位大哥,我真不知道,上面等着砖砌,老五毫不留情地照着他脸上一拳,猝不及防的工人和被打得眼冒金花。老五嘴里还在谇骂,哼,给老子反了不成!工人申辩,你怎么打人呢,我惹你了。不等他说完,又是一拳击来,还配有解说,这是告诉你学乖的。其他做事的工人都把目光聚向这边。有人喊,二狗子,出么事了?二狗子哭丧着脸,求救似说,他无故打人。老五逞凶威骇说,打了怎么样!他们闹哄的要向他讨个公道,可有人暗示墙边还站了他一伙子人。有工人过来和缓地说,有事好说,有事好说。老五瞪眼说,你这还说是的人话。去,把你们老板唤来。那工人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说,我们上哪去唤他呀。他把唤字说得很特别,在这地方唤是对畜生说的,人怎能用唤字。老五不用听出唤字的特别,又照着那人打去,那人敏感地躲开了,大声幺喝,师傅们,来呀。这家伙没王法了。他边喊边一旁跑去。老五赶不过,朝新做的新墙蹬了一脚,塌了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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