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是你的主业,你用来与部落人联络感情,同时也借此很好地控制了他们的思想,使得你在他们心目中,与神无异,你的任何语言和行动,都那么神圣,连开矿赚钱,也被他们当成理所当然,是你能力非凡的象征。没有人会质疑你私自开矿只不过在肥私,大发横财而已。因为你已经成了道德和权力的化身。”
王痴人说到这里,问道:“哈蒙德先生,我说得对不对?”
哈蒙德有点不乐意:“年轻人,你对我的评价,似乎有些偏激,我行医也好,开矿也好,都是为了为部落人谋福利,我的矿都是部落人在工作,我给他们发工资,改善了他们的生活条件。”
“可他们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而你却把开采的所获攫为己有。”王痴人说。
哈蒙德争辩:“土地是国有的,我向国家买了土地,并且还给政府交税。”
王痴人质问:“这一点你没有做错,但作为这方土地的传统主人,他们在这里安居乐业上千年了,至少应当拥有这些土地的股权,你开矿收益巨大,为什么不把红利分给他们一些?你现在雇佣他们工作,听起来不错,给他们发工资,实则上只把他们当劳工,是助你发财而累死累活的苦力而已。你这样的人,能赢得部落百姓的尊敬,是不是有点欺世盗名?”
哈蒙德自知理亏,暂时不吭声了。
乍颂一看老爹无语,赶紧冲上来接阵。他冲着王痴人吼道:“你不是泰国人,这些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别充当道德法官。”
王痴人冷笑了一下,“我没有充当道德法官,泰国人的事,我也无权参与,我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而已。”
乍颂问,“什么事实?”
王痴人说:“哈蒙德先生有没有杀过人。”
哈蒙德找到了反击的时机,急忙驳道:“那你明显跑题了。”
“不,没有跑题,这跟我要说到的问题是有关联的。”
“什么关联?”哈蒙德问。
“你的动机。杀人动机。”王痴人说。
哈蒙德的声音大了,“我怎么杀人了?都杀了谁?”
“怎么杀人的?通过你的专业知识;杀了谁?杀了那些部落的土著居民。”王痴人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