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里那个激动呐,我赶紧儿换了我那耐宁牌运动服,对着洗脚水理理我英俊的刘海,我心里贼激动的哪,你说这才一星期,哥就又找着和媛媛共处二人时光的机会了。
我蹲在车站那蓝棚子下头躲太阳,你别说这一大清早,没想到人还挺多,都是群老太太带着自家小媳妇赶车去超市抢那五分钱一斤的白萝卜的。
人群里突然发出一阵惊叫,我就听到了马达的轰鸣声。
我一抬头,好嘞,一大黄色敞篷跑车,瞪着俩死鱼青蛙眼——嘿,是个破鞋儿!
“兄弟,上车!”
刘二宇那小子抵了抵个墨镜向哥招招手。
我就这么在那群小媳妇爱慕的眼光里昂首挺胸上了那亮闪闪的破鞋儿。
我这会儿发现有个富二代兄弟也是件好事,你看哥这身价和那破鞋儿搁一块儿瞅一眼,那丫立马就给他增值了!
……
市里头的博物馆哥还是头一回来,一看还挺气派,都赶上哥上回吃白玉大蜗牛的五星酒店了,盘龙台阶高的顶上天,上头博物馆那大房子正正方方,特别正气,门前还立着俩古代大陶俑保镖。
但我越过重重人海一眼就瞅见了站在台阶顶上的媛媛,平时看见她那都是白衬衫工作服,今儿那可是真漂亮,穿了个粉红吊带裙,牛仔热裤,露出大腿白花花的,还有那温润如玉的小香肩,让人忍不住上去咬一口,长头发在脑后盘了个团子,带着一个蝴蝶结发卡,看着俏丽又显得几分童趣。
刘二宇看着我挤眉弄眼的:“别看了,再看口水就流出来了,您老还是赶紧儿过去吧。”
我哼他一声,一步并仨“噌噌”就窜上了台阶,我理一理领口就上去和她打招呼。
媛媛一惊,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跟个小帘子似的挡着她那水灵灵的眼睛:“高哥,怎么这么巧,你也来看展览?”
“那是。”我一拂我那挡住我欣赏媛媛妙曼身姿的该死刘海,我直接给他搁我耳朵后头了,我就说:“作为一名社会大好青年,咱有义务了解了解咱大天朝文化的博大精深。”
媛媛听了一笑:“那正好,我们可以一起了解文化,还可以互相交流交流呢。”
我一个劲儿点头,我说我这早就想和媛媛你好好深入交流交流了!
“那咱们赶快儿一起进去吧。”我想我乘着刘二宇那小子没再来搞破坏我赶紧儿先走。
这一进博物馆里头那还挺热闹,卖瓷娃娃的,卖糖葫芦的,卖八卦太极外赠易经的,啥样的都有。
人家这会儿那都成了弘扬按天朝文化的正义人士,其实说白了就是博物馆他这么个高级的地儿,天朝那三千城管管不着。
我在那群正义人士里溜达了一圈,发现了个最绝的,那小子穿了个破道袍,也不知是祖传多少代了,整满了个窟窿,带了个太极帽那还是歪的,他那小摊前头竖了个破旗子,上头写着:道家正统镇宅符,两元一张,十元一打。
我看了我就鄙视他,我说你自个儿看看你那俩字哪,顶多就个初中毕业,和黄符那小子的鬼画符一个德行!
等等,黄符……我一愣,我仔细一看,那道士长了个土豆脑袋,大胸脯子,穿了个人字拖,我去他丫的,还真是黄符!
我一拍他那挂满符的桌子:“哟,兄弟咋大清早的跑出来卖厕纸了哪?”
我说你小子也真能坑人,你从人家老太太那买一厕纸才两毛,你在上头整上俩你那丑的伤害人眼睛的破字,你一下就给他翻了十倍,你这丫的也太黑了吧!
“咋又是兄弟你哪?”黄符一瞪眼,脑袋一下更大了:“兄弟你还是别找我了成不,我一见你那保准儿得撞鬼!”
我勒个去,你撞鬼管我啥事哪,想哥的人品那可是四海之内无人能敌哪,明明就是你小子自个儿晦气,你还好意思怪我。
“哟,帅子你还真是见识广泛哪,还认识个道士呢!”
我一听这声儿我就不爽,我说刘二宇你个破富二代怎么又蹭上来了,我回头一看,那感情好,他身边还站着上回见到的那碎花裙美女雨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