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懦弱中年人在楼梯口度日如年,让我们先回把时间倒推一点,看看中年人掉下窗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顾萧逸飞的警告,持刀妇人在那少妇脸上划了长长一刀,她还带再划,却见三道黑影如疾风般从身边飞过,接着自己的咽喉一紧,就被一名少年轻易提了起来,这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瞬间笼罩了她的身心,只觉整个人如坠冰窖,不停地发起抖来。
感觉喉咙的手稍微放松了些,持刀妇人下意识地道:“饶命,饶命啊……”
萧逸飞如甩鼻涕般将她甩在地上,这时那中年人的话语声刚好传来,不由微微皱了皱眉,武远候,那不是和自己武威侯齐名的家族吗?而且似乎现在比父亲更得大王信任,权势更在武威侯府之上。
那恶妇将萧逸飞的犹豫看在了眼里,顿时又神气活现的站了起来,指着萧逸飞的鼻子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你惹了大祸啦!还不向我磕头认错?如果你表现好,我还可以考虑饶过你。”
萧逸飞却没理她,只是接过方圆递过的治疗卷轴,对准那个受伤女子撕开,顿时一道道圣洁宛如流质的液体逐渐包裹住了那女子,不多时,那女子急促的呼吸逐渐变的平稳起来,脸上和身上的伤口也开始迅速消退。
那恶妇却是勃然大怒,跳起来拿刀朝着朝着萧逸飞的肋下捅去:“你这个狗东西,你竟敢救这个贱人,我捅死你。”
但只来得及冲了两步,便不知怎么得,就被一个眼神色迷迷的少年将两手反绑在了背后,手臂一酸,手里的匕首也是掉落在地,只听那少年在自己耳边低声道:“只有男人捅女人,哪有女人捅男人的道理。嗯,好香!”
那妇人是愣一下,足足过了三秒钟才发现自己被对方言语轻薄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欺负,这一刻简直就连肺都要气炸了,语无伦次地道:“混蛋,你混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们,你们死定了,等我回去,你们就死定了,一个都跑不了,我要你们一个个死的很惨……”
那“淫邪”少年却又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知道你是谁,可你知道他是谁吗?哎呀,你再不停止大喊大叫,那我只能用我的嘴把你嘴堵上了。”
妇人心中一寒,想到如果自己真受了这种侮辱,固然少年肯定是活不了,但自己也估计没有好下场,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心中却暗暗后悔自己急急忙忙只带了这么几个人过来。
有治疗卷轴,那女子很快便恢复,睁开眼睛看到扑过来的两老,三人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不久,那女子突觉不对,自己好像不是在地狱,可明明自己晕过去前还深受重伤,为什么现在却感觉精力比平常都旺盛了两分,一摸自己的脸,发现虽然还有鲜血,可那道伤疤却怎么也找不到,再转头看到房间的情况,哪里还会猜不出刚才发生的事,带着拘谨的二老对着萧逸飞下拜道:“感谢恩公救命之恩。”
萧逸飞坦然受了一礼,轻声道:“起来吧。左武卫第十府三十团二旅第三小队士兵刘家华,是你们什么人?”
扶着二老颤颤悠悠地站起,女子眼中有泪涌出:“是我丈夫,也是两老的儿子。”
萧逸飞沉声道:“士兵刘家华在最后与林拷族兽人的战斗中光荣战死。这次西征中,他参加了四次战役,总共杀死兽人九人,是一个合格的左武卫士兵,也是一名当之无愧的勇士。这是他的骨灰、身份号牌、抚恤金,请接收。”
女子接过了骨灰与刻有丈夫名字的身份号牌,泪如泉涌,二老更是泣不成声。
那母亲拿着钱袋抹着眼泪道:“这么多钱,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可想到这是我儿子的命换来的。这些钱,又让我们怎么用啊!”
老汉却拿过钱袋,还给了萧逸飞:“家华一直都是好孩子,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他没有给国家丢脸,那就好,好。国家现在也困难,抚恤金我们不能拿两次,这些钱还请大人拿回去。我们虽然老了,但还能自力更生。”
还有人也在发抚恤金?唯晨应该不会弄错,难道是哪个将领刚好路过这里,便提前把抚恤金发了,但军令如山,他们不可能私自行动。又或者是刘家华生前好友来照顾两老,怕两老不肯收而想的托辞?
萧逸飞将疑惑放下,语气转为森冷:“刘家华虽然死了,但左武卫亲如一家,绝不会让外人欺负了亲人去。你们和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抽泣着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中午我和父母刚在吃饭,这些人突然闯了进来,还口口声声骂我……嘴里都是些不干不净的言语。可我对天发誓,我绝没做过她说的那种事。还请大人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