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不提若琳的小心脏又被萧逸飞刺激的“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先回到之前的营地里,看看那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花费了约莫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杰克等三人又回到了出发时的地点。
玛德趴在地上找起了萧逸飞两人逃跑其他的踪迹,可是那里找的到。他觉得自己趴在地上的动作很像一条狗,但是他恨不得自己就是一条狗,因为这样就不用承受“刘浪”的滔天怒火了。
虽然他的脑子不太好用,但也知道“刘浪”绝非一个流浪剑士那么简单,尤其他现在那股凌厉至极的杀气……杀气?现在?玛德浑身一个激灵,难道他还是忍不住要杀我了吗?
玛德颤颤悠悠地躲进了草丛里。
杰克冷哼道:“出来。”
玛德如屁股中了一箭的野猪般从草堆里跳了起来,道:“我没跑,我出来,别杀我啊!”他嚷了好几句才发现根本没有人正眼看向自己,顺着杰克冰冷似铁的目光望去,玛德看见前面二十米处不知不觉站了两个浑身包裹在华贵紫色铠甲、带着狰狞面具,只流露出似乎要散发出黑光的眼睛的怪人。
那体型修长的还好一些,不知为何,玛德的眼睛扫过那体型相对魁梧的怪人时,心里竟然有了某种觉悟,因为有了之前濒死的经历,他突然发现这种觉悟原来就是死亡前的准备。
这个怪人是谁?为什么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会有他随时都能轻易杀了我的感觉?玛德转头往后看了看“刘浪”,才发现自己曾以为和一开始满脸无所谓的表情比起来,今晚“刘浪”的表情已经足够难看的了,现在他才知道什么事情都有一个“更”字。
如果说之前杰克的面色还能用“难看”来形容的话,现在他的面色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去打一条小狗,没想到小狗突然变成了残暴的大灰狼时的表情。
杰克又伸手按住了剑柄,浑身银色的斗气不停地流入长剑,一股浩瀚的威势散发开来,压的周文和玛德几乎说不出话来,但是那两名怪人却似没有丝毫影响。
而与此同时,周文发现这股威势外强中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是不是说明杰克内心中缺乏信心的缘故。周文极目望去,想从细微处找出两名怪人的来历,但是光线在经过两人时似乎发生了奇异的扭曲,两人初看之下似乎在距离三人二十米处,但细看却像站在自己面前,可再看又像站在百米之外。
周文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痛哼,眼睛和大脑异常难受,胸口闷的几乎要吐血,知道不妙想要闭起眼睛,可身体动弹不得,竟然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无穷的恐慌在心里升腾,他似乎看到下一刻自己的脑袋就会如熟透的西瓜被砸了一重锤般爆掉。
一道绚烂至极的银光在面前闪过,周文大脑中出现一阵难受的拉扯力,似乎有无形的线要把眼睛和大脑给拉出来,但下一刻那种无法用语言来直接表达的难受劲消失,剩下的只是眼睛和大脑中传来的微微刺痛感,心中又惊又怕,哪里还敢再看,只是低着头走到了玛德的身边。
虽然一挥剑就斩断了“精神枷锁”,可杰克脸上掩饰不住的苦意更浓,看着手中散发出耀眼光芒的长剑:“你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确实,你只想引我的儿子来,但是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最疼爱的儿子跳入你们布置好的圈套。”身形较为魁梧的怪人道,他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温和,彷佛就是一个慈祥而受人尊敬的长辈在和你聊着家常,但是细听之下,却很容易听出话语所包含的巨大威严和自信,让人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下心悦诚服。
杰克挤出一丝微笑:“我相信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没有误会。”怪人微微一笑,“因为我已经见过马力遥。”
杰克一下子收敛了笑容,沉声道:“奥利托,你擅自离开封地该当何罪?还不跪下束手就擒!念在你是初犯,我还可以向陛下求情,赦免你的死罪。”
“说你们白精灵虚伪,当真是一点都不错!你为什么不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就会放你一条生路。”
杰克冷笑道:“谁笑到最后,谁笑的最好。现在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奥利托摆手道:“先别动手,我的宝贝儿子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他问我难道就要答吗?”
“如果你依照事实回答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找到七公主后,她会得到符合她身份的待遇。如果你拒不合作,那她的命运可就难说了。”
杰克的瞳孔微一收缩,道:“既然见过马力遥,你想知道的不都知道了吗?”
“可有些教训是一定敌人给的,才会让人印象深刻。”
杰克的视线转移到身材修长的怪人身边,眼中竟然闪过一丝隐隐的羞愧,但是马上收敛了,只是冷冷地道:“马修,你想知道什么?”
马修上前两步,他的声音也很好听,但是和父亲相比,则是缺少了那一份岁月的沉淀:“若琳……公主一直都很安全,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被‘骗’出皇城,她自始自终是知道这是骗我的一个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