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飙了自己一脸,口中多了一只脆脆的耳朵。
“啊——啊——”
天养生发狂的叫着。后脑像铜勺一样猛磕在刘建明的左眼上。
“唔——”
刘建明左眼一黑,剧痛难当,感觉就像瞎了一样,剧痛之下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一只带血的耳朵混着唾液掉了下去。
天养生左手摸向大腿,摸到了大腿上的鲨鱼匕首。拔出匕首,倒提握把,猛的扎进了刘建明的大腿。
大腿一凉,有什么东西疯狂的向外面飙。
眼睛一阵发黑,一股剧痛直透大脑。
“王八蛋!”
刘建明野性发作,猛的张开血盆大口,利齿呼哧一声咬住天养生的右侧脖颈。
“啊——松开!松开!”
天养生嘶吼着,匕首拔出来又连捅刘建明大腿两下,刃尖还在骨头上划擦,钻动。
剧痛直透脑髓,刘建明几乎要晕厥。牙齿猛的一咬,齿尖似乎碰到了一根柔韧的皮筋一样的东西,死死的咬住,一拉。
“呃啊——”
天养生全身力量迅速消退,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匕首扎进了刘建明的左肋,狠狠的搅动。
剧痛、出血让刘建明几欲休克。他知道,必须得挺住,否则死定了。
天养生脑袋垂了下来。但是左手还是死死的握着匕首不放。
地面的景物越来越清晰,下面一片翠绿,看起来似乎是一片丛林,假如所猜不错的话,应该是在泰国、金三角这一片区域。
刘建明艰难的打开天养生肩头的伞包。嗖,降落伞随风鼓起,下坠趋势为之一顿。
但是降落伞是按照一个人重量设计的,伞包挂在天养生的身上,再加上自己,已经是超载了。
是生是死,只能赌运气了。
地面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接近。浓密的树叶清晰可辨,还能听见鸟儿的鸣叫声。
刘建明骑在天养生耸拉着的脑袋上,拿他做垫背,呼啦啦的坠了下去,坠进了树冠里。
浑身再一次剧痛,刘建明再也忍受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当刘建明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床前围着熟悉的、陌生的同事。
张子伟叫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语气抑制不住的兴奋。“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近两个月了。有个叫阿芬的女人每天都来照顾你,有时候还带个小女孩来。腻着你掉眼泪,假如不是你年龄不符合的话,我真的要怀疑是你的私生女了。”
两个月?!果然是够久的,连张子伟都康复了,虽然脸上还留下了未曾消褪的疤痕。
提到阿芬,提到女人,刘建明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连忙抓住张子伟的手,问道:“子伟,我问你件事。”
张子伟从来没有见过刘建明如此紧张过,忙一脸严肃的说:“你问好了。”
刘建明问道:“在xx医院重症科,一个叫缅娜的女人怎么样了?”
“八面佛的女儿?”张子伟问道,叹了口气,摸出一个小东西塞到了刘建明的手里,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医院里只留下来这个。当班的护士说,她是自己离开的。当天晚上曾经看到一个身穿病服的女人走出了医院大门。等追出去人已经不见了。”
刘建明把手中的小东西,摊在掌心一看。
那是一枚戒指。
一枚结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