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合因为酒精在体内的发作,让他口干舌燥的滋味简直难以忍受。
潘月婷虽然懒得伺候他,但为了达到套问现任老公隐私的目的,只好耐着性子帮他如愿喝到了热乎的茶水。
刘合一口气喝了一杯,便向死狗一样瘫倒在床上不动了。
潘月婷伸手推了刘合的肩膀一下,并故作关切:“老刘,你感觉好点吗?”
“嗯,我想要睡觉了···”
“唉,你这样睡多不舒服呀。我还是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不用麻烦了···我懒得动···”
“你不用怎么动,就稍微配合我一下就行了。再说,你的脚味这么大,睡觉也不舒服呀。我一会再用帮你烫烫脚。”
潘月婷的一反常态让刘合很诧异,此时头脑混沌的他就如同梦境里一样,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理性。
“月婷···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了···”
“唉,咱俩已经是两口子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再说,你为了我付出了很多,甚至是冒了很大风险,这份带给我的感动,会让我永生难忘的。”
潘月婷一番煽情的话让刘合有些飘飘然了:“月婷···有你这番话···我的一切冒险是值得的···”
潘月婷赶紧试探问道:“老刘,你能再讲一讲令我感动的冒险经历吗?”
刘合含糊的语气:“我跟你讲过吗?”
“当然讲过了。难道你都忘记了?”
“是吗?不记得了。”
“唉,难道当时你对我吹牛吗?看样子你并不是一个勇敢的男人。”
“我···当时冒着坐牢的危险···难道还不算勇敢吗?”
“是吗?那你就再说一遍吧。”
“过去的事情···还总提它干嘛···”
“不嘛,我想听。你要想清楚再说,如果跟上次说得有出入,那我就怀疑你当时是在忽悠我,那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你···你让我说什么呀?”
“当然说你是怎样施用妙计把我从秦松沐手里抢过来的。当初他手术失败,并且提前回家,真的都是你提前布的局吗?你的意思就是让他发现我背着他出轨,趁机拆散我和他。”
“我···我那样对你说的吗?”
“哼,你说的冒险并不只这些,我不是在提示你吗?”
“唉,我当初并没有料到他对你这么上心···居然在手术失败后···不好好在那里守着李建兵···却突然杀回来了···可能他那天真是太累了···我虽然冒险了···但不至于冒着自己生命危险做代价···万一他一时失手要了我的命怎么办···”
潘月婷心头一震:“难道你暗中操纵了秦松沐那次的手术?”
“那是当然了···他以为自己是海河‘第一刀’就会无往不利吗···他的手术是否成功···都要看我的脸色···”
潘月婷的神色变得骇然,几乎失声道:“可你当初正在陪我,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可惜已经失去理智的刘合完全留意不到她的情绪,依旧顺着她的引导讲下去:“参与手术的医生不仅有他一个吧···其中还有我的人···只要其中一个做一点手脚···就可让他的那台手术砸锅···”
“啊?那你买通了谁?”
“丁···丁然是我的远房亲戚···是依靠我的安排···才成为市一院的麻醉师···他只要在麻药里做一点手脚···就会让李建兵的血流不止···他秦松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能为力···”
潘月婷面对刘合的酒后吐真言,几乎难以置信:“可你为了让秦松沐手术砸锅,居然不顾李建兵的死活吗?”
“要想得到你···光靠整垮秦松沐哪够呀···我知道你不仅是他的老婆···也是李建兵的情@人···我亲自跟踪你去与他约会···可李建兵的官太大了···我根本对付不了···幸亏上天让我遇到这样的机会···我就不惜冒险了···结果···我这一石二鸟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潘月婷彻底让自己乱了,无论是表情还是内心都完全无法抑制了。
她再也套问不下去了,想狠狠扇刘合几记耳光来泄愤。但是,假如自己把刘合弄清醒了,恐怕会对自己不利。别看他喝醉了,但收拾自己还是易如反掌。就凭他刚才讲述的一切真相,就足以证明他的心狠手辣。对方万一感觉事情暴露,要掐死自己灭口这么办?她领教过刘合的拳脚功夫,对他的家庭暴力可谓是心有余悸呀。
她急促喘息一会,还是让自己无法淡定下来,李建兵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在她的心中是挥之不去的痛。
其实,当初她得知李建兵突然脑溢血时,就知道跟自己当天去胁迫他有关。她为此是无比的自责,但并没有勇气向任何人说明这一切。如今,她这时才清楚李建兵的手术失败也是受自己的拖累。那不等于自己间接地害死了他?
她这时彻底愤怒了,感到就算把刘合千刀万剐都难解心头心头之恨。
她急躁地在地板上徘徊了几圈,突然操起了床头柜上的玻璃茶杯,并高高举起来,眼睛却瞄准了已经快进入睡梦状态的刘合的太阳穴,准备对他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