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遵从本心，扎克伯格先生，我们之间交往比较少，应该说从未谋面，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但其实我很欣赏那种敢于对生活说不的人。比如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在考上哈佛之后毅然辍学通过创业改变人生还能获得成功的。你做到曾经比尔·盖茨做到的事情，面对的还是跟当年比尔那个时代更复杂的情况，真的这样比起来，你甚至比比尔更伟大。所以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来参加这次典礼，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毕竟虽然脸书改命为meta也并不代表着未来元宇宙时代，脸书依然是互联网社交的霸主。也许未来在技术开拓出的虚拟空间中，人们会更习惯使用另一个可以用元宇宙通用账号登陆并分享虚拟网络生活的另类社交软件，比如鼻书？或者眼书？这是很有可能的，扎克伯格先生，您认为呢？”

马克·扎克伯格大概没想到接起电话就听到这么一通内容，明显迟疑了很久，对面才有声音传来。

“我记得你对于元宇宙这个宏大的项目并不感兴趣，还曾断言十年内不可能出现？”

宁为很快便答道：“是啊，但其实我表述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我对这件事没兴趣的话，十年内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实上我也的确没太大兴趣，主要是我很忙，设计新架构的CPU跟普适性的操作系统需要太多的精力，我还有其他一些安排，不过现在我也有一些新想法，比如未来重新规划的操作系统能更适应虚拟化的要求。别忘了，马克，当年谷歌喊出元宇宙口号的时候，还是用当时我提出的还不算太成熟的理论作为基础的。”

这番话让马克·扎克伯格沉默了更久的时间，半晌才组织好了语言，说道：“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就能短期内让元宇宙具备运行基础，或者说搭建出初期元宇宙的框架？”

“没错，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宁为很肯定的答道。

“恕我直言，宁，你知道在我的公司有多少相关技术人员在研究这个项目吗？他们都是很有创造能力的人，而且非常聪明，不论接受任何新事物都很快，且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甚至已经有了不少成果。所以你真觉得比这些人加起来都强吗？”

马克·扎克伯格很认真的问道，语速也开始变得更快。

“马克，告诉我，在meta，有多少人每天都在研究你们最基本的软件架构？这些程序员是不是比那些正在研究元宇宙的人要更多？”

“抱歉，具体的研究人员构成我想这是秘密。”

“好吧，好吧，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但你不能否认的是meta公司有那么多优秀的人才，但却没人发现他们开发的软件里竟然有致命漏洞……然而却被我发现了。”

“这……”

“而且说实话，马克，我真的不太在意你的公司有多少人在研究元宇宙，这跟我其实没什么关系。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在你们提出元宇宙之前，全球研究人工智能的科学家更多，IBM、谷歌、微软……当然也包括你们，还有许多许多学校的实验室，都有类似的项目。但恕我直言，这么多人工作的结果是，但凡在产品中带了智能两个字，其实都可以替换成弱智，直到我的三月开始在网络上教会了大家该怎么去重新定义智能，所以做研究这件事，你真的认为是哪边人多，哪边更强？”

“……”

“好了，我不打算在浪费口舌了，马克，我再次邀请你前来华夏参加我们的颁奖典礼，如果你拒绝的话，我就不邀请了，太累了，所以你愿意来吗？”

“也许那几天我正好有时间……”

“那么欢迎你，马克，你来了之后我可以好好跟你聊一下关于元宇宙各种要素，我的一些研究成果，说不定能用上。顺便说一句，我最讨厌不受诚信的人了，如果有人欺骗了我，天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

……

“基尔辛格先生，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说实话，其实不算太好。我正在开会，我们需要找到解决一些底层问题的解决办法……”

“非常感谢你，帕特，开会的时候还抽出时间接我的电话。那我就长话短说好了，我希望能邀请你在明年3月12日参加我们的三月奖颁奖典礼。”

“明年3月12日？对不起，宁，3月我可能会很忙。除了公司内的董事会，还有一些重要的论坛我需要参加。另外公司内部重要的董事会会议也会在三月举办……”

“哦，那简直太遗憾了。我本以为咱们可以借这次见面商量一下可能的合作。帕特，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我的，不过不要紧，我这个人也喜欢记仇。而且你猜怎么着，我还不是个商人，不太在意商业方面的得失。如果你不能来的话，我依然会邀请AMD那位女士前来参加这次颁奖典礼。说不定还能达成一揽子合作计划……”

“宁，你这算是在威胁么？”

“威胁？不，帕特，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等接触久了你就会知道，我这个人从不威胁人，而是在预言。比如未来我们的技术可能暂时没法拿到某个市场，但我不介意让拥有共同看不顺眼的第三方得到好处。也许我会把三维硅通体详细的技术资料跟英特尔的友商分享，包括我们已经设计完成的指令集，这样的话，也许我们就能跟在盟友分享全球高端的通用半导体市场，直到某天英特尔丧失大量的市场份额重新复盘的时候，向外界公布我们今天的聊天内容，当然也可以写在我的自传里面，到时候大家就会知道，哦，原来英特尔的衰落是从你拒绝一个善意的邀请开始的……”

“哈哈，你也说了那是未来不是吗？不管是我还是英特尔从来不会害怕任何未来的挑战！”

“哦，帕特，你的话提醒了我，光是未来似乎还不够。也许我可以专门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再次向外界公布一些酷睿系列CPU还未被发现的漏洞，然后顺便称赞一下英特尔友商的产品，虽然用了同样的指令集架构，但在底层设计上却远比你们的产品要更为安全？”

说完，不等对面开口，宁为又开始了自我否定：“不对，不能这样，这不符合约定俗成的规矩。不如这样，我等到2月的时候通过你们提供的官方渠道，再向汇报一个0day漏洞，并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修复，如果你们在限定时间内无法修复的话，我正好可以在颁奖典礼当晚对外宣布你们对于硬件漏洞的不上心，然后向第三方通报漏洞细节。这样一切都符合规定了。然后在顺带夸赞一下你们友商的产品不管性能如何，起码在安全性上能吊打你们的产品，再续上我关于未来那些的畅想，您觉得如何？”

这话帕特·基尔辛格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接了，沉默了良久后才开口问道：“宁，你就不怕我把咱们的聊天内容公布？”

“哈哈，帕特，你真会开玩笑，公布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你又不方便断章取义，毕竟我这里还有完整版的。如果公布完整版的话，大家似乎只会对你们的产品更不信任，至于我……真的无所谓啊。反正我在贵国的风评本来就不怎么样。而且我也不太介意这种风评继续下滑，所以我怕什么呢？只要我不违反华夏法律就够了，您觉得呢？”

这次对面沉默的时间更长了，让宁为都懒得等了。

“好了，不如我们从来一次，基尔辛格先生，我非常真诚的邀请您作为特邀嘉宾来华夏京城参加明年三月举办的三月智能奖颁奖典礼，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些时间前来吗？在您之前，蒂姆、马克、阿温德……他们都已经接受了我诚挚的邀请，确定了会出席这次盛宴。”

“也许……好吧，你会给我寄一份正式的邀请函吗？”

“当然，如果有需要的话。”

“好吧，我突然想到也许董事会会议可以延期到三月下旬举办，非常感谢你的邀请，宁，让我能机会见证这场科学界注定是无与伦比的盛会。”

“不用客气，帕特，应该是我非常感谢你能来参加这次颁奖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