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破戈羡慕那公子美丽容颜,那是天生资本,何况有猛虎这种拉车的,车夫还是一个斯文有礼之人,不似他那家丁,遇见一丝挫折,就乱成一团。
公冶破戈看这面前富贵车夫,“白兔不用你们赔,但我想摸一摸那黑白条纹猛虎。”
车夫一木,看了眼装饰豪华马车,“得问过公子,那是他心爱之物,连他母亲都不让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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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车夫去询问公子,他看走路极悠哉,那是只有富贵人家才会有的怡然,他曾见过便宜父亲走路,都不似这车夫有闲情,看那马车车轴满是褐色泥土,公冶破戈已知车上客人,是镇外来客。
他越发期待见到那赵星儿,定是一个极美丽女子。
家丁大汗淋漓回来,“三少爷,没找到兽医,倒叫人一顿数落。”
公冶破戈叹口气,人比人得死。
那车夫回来,满脸疑惑,“我家少爷同意了,并邀你坐车,他说那白兔,已没有生息,已死得透了。”
公冶破戈纳罕,那公子没出马车,如何确定的?
“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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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奔跑过去,直朝公冶破戈摇头。
公冶破戈也摇头,“你找人,把车厢与白兔拉回去,白兔可做肉干,葬不葬全看父亲。”
公冶破戈拿过家丁随礼,那是一个小小盒子,大红纱包着,书写“恭祝生辰”,再没有更土气的了。
那公子下来,安抚那猛虎,公冶破戈摸它毛发,与小猫似乎没有区别,“也无特殊,我还以为扎人呢。”
那公子笑,“你是我这一路上遇见最有趣的人,可会将棋?”
车夫有些意外,冷淡如公子,竟拉起一个陌生男子,进车厢聊天,还与他博弈。
拿住缰绳,不用任何指示,猛虎跳脱而去,一跃二三丈,拉得车厢似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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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破戈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快马车,不,应该是虎车,他探出头去看风景,“假如我也有这么一辆就好了。”
那富贵公子笑,“我曾经也如此渴望,如今却见怪不怪。”
马车虽小,该有都有,最引公冶破戈注意,是一口剑,一口长剑,仙落国人,都喜巨剑,觉得长剑太轻。
公冶破戈询问,“我可以看看?”
那公子一无所谓,“凡这车里东西,我都已看厌,你喜欢大可取走。”
公冶破戈为这公子慷慨所动容,“我叫公冶破戈。”
那公子突然面色奇怪,“你就是那个打剑近三个月的公冶破戈?”
公冶破戈抓头,“没想到我已如此出名。”
“没想到你是这么有意思家伙。”他哈哈大笑,竟似四五岁顽童。
笑容的背后,各有各人辛酸。
……
……
公冶破戈取剑,在窗口阳光下打量,用大拇指试剑锋,然后用身上衣服擦拭。
那富贵公子叫柳秋飞。
此刻柳秋飞正认真观看架势十足公冶破戈,“你与那些锻造师傅一样,都喜擦擦看看,然后试锋。”
公冶破戈叹口气,柳秋飞询问:“可是这剑不好?”
公冶破戈摇头,“不,这剑好极,我只是羡慕你,车好人好,手中剑也是一等一,只怕剑境也不低,这实在让人嫉妒到发狂。”
公冶破戈哈哈大笑,柳秋飞取出酒,“这是流火国特产火焰酒,他可尝尝。”
公冶破戈却摇头,“我不喝酒。”
这时候,清风带起珠帘,哒哒响,日光从口子打在柳秋飞脸上,他噗的一笑,“我也是滴酒不沾,如今取出酒何故?”
公冶破戈眼睛里闪着光,“酒逢知己千杯少,难得一醉。”
公冶破戈嬉笑下,有些来自家族压力,平日笑嘻嘻执事与二把手,在公冶长孙逝去后,定露出野心,看似安定公冶家,外有赵家虎视眈眈,内有隐藏忧患,这些父亲公冶祥与爷爷公冶长孙似乎没有所打算。
公冶破戈有所担忧,柳秋飞有何心事呢?
……
……
终于,远远看烫金大字——“赵”,下一个字,飞舞成一笔,自认为是艺术,其实大多人看不懂。
公冶破戈带着酒气下车,随礼之人,列起方队,从十五到五十,男男女女,挤在一块,这是公冶破戈最喜欢环境之一。
碰巧,柳秋飞也不喜欢,他站在公冶破戈旁边,看着车夫马车驶远。
柳秋飞看公冶破戈红似苹果脸颊,“据说爱静之人,都喜书,而已不近女色。”
公冶破戈看着长龙冶似人群,“不知几时才进着鸟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