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身体抽离,步伐轻快地离开睡屋。
栾宜玥听到男人关上房间的声音,心里微微“吁”了一口气,小嘴撇了下,发出极底的嘟哝嘟嚷。
消瘦的身体这才放松绷紧的神经,很快就真的放心入睡了,只她嘴唇浅浅地勾起,显然睡着前,心情不错。
濮阳渠出来时,大院里还在热火朝天的收拾着。
除了他那岳父喝多了,在屋檐下坐着,岳母和小舅子都跟在周云月身边一起干活,象是收拾那些老旧的菜桌子,就得让小舅子和大叔一起来。
老旧的大桌子,是老宅的收藏之一,重沉的很。
濮阳源父女被打发回家了。任是再粗心,也知道璩美英母子现在的情绪肯定不好,还是让他们回去顾着他们那一房就好了。
就连濮阳枭夫妻也带着小珏,先一步回了镇上,留下来的濮阳河和焦桃明显今天是要留在村里住一夜了。
看到屋檐下还留着两桌,濮阳渠自觉的先去将老沉地木桌收了起来。
栾宜昌余光见了,嘴角抽抽,他跟河大叔两人一起抬,都觉得老沉的木桌,为什么看姐夫一抬,就能轻轻的将整个个桌面轻易举起来?
多了濮阳渠来帮手,那简直是如同多了一部战斗机似的,粗重功夫一下子就做完了,洗碗这种事,就留给了周云月和濮阳柔这两母女,打扫大院子被濮阳江干了。
宜秋棠母子被焦桃请在屋檐下,与栾建民一起坐着,给他们倒了茶水,一起坐在那里闲聊。
不是宜秋棠不想离开,而是她身边这蠢老伴,居然喝多了,好在酒品还好,喝醉了只是躺在摇椅上,睡地呼呼大响。
她这老脸,算是被她这蠢老头给丢尽了。
焦桃本身也不是个多活络的人,看出了栾母的尴尬,她笑地示意她喝茶,还客气地让她啃瓜子。
嘴上有东西,就不会觉得尴尬了。
“对了,玥妮妈,听说你们黄沙坝准备征收了,你知道吗?”焦桃啃了个瓜子,突兀地朝着宜秋棠说道。
“呵,渠生大婶,这事在幸福村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都传了三、四年了,还不是这个样子。”
“嘢,不对呀,我听说这次是真的有个大集团来征收,都跟镇政府达成了协议了,应该很快就有政府人员来接洽了。”
焦桃摇头很确定的说道。她想了想,应该是村里消息没有传递的这么快吧,她忙补了句:
“这事,就是前两天才露出风声,可能你们村里还没有传开来吧。”
宜秋棠听到这里,脸色一愣,然后脸色变差,猛地想想,女儿第一天回娘家时,跟她的话。
再想到,女儿现在可是开了天眼!
现在回想,好险她第二天就拉着蠢夫去了村委会那里,将自家房产的户主名字,都改成了儿子的名字!
现在嘛,不管大房那些人在打什么鬼主意,也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