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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冠在宜家户口名下,好歹有个‘少数民族’的名头,勉强能生个第二胎了。
谁、谁知道,她现在肚子怀相这么圆,一看就是女儿样,我当然要偏心一下大妮妈。我、妈只是想要个孙子,哪里错了?”
璩美英觉得自己也好冤,为什么老伴儿子们,都偏帮那姓栾的狐狸精,现在连小女儿也一脸她是大罪人的样子?!
再说,她拿的是她儿子的钱,为什么不能够拿?濮阳渠是她九月怀胎生的,她就拿了渠生的钱,怎么了?!
儿子孝顺母亲,天经地义!
濮阳梨听到她妈这话,脸都发黑了,摇了摇头,对她反问:“妈,你就凭着二嫂的孕相,就咬死了二嫂生的是女儿?呵,很好,就因为你的陈旧思想,逼走了二嫂,现在连二哥都逼走了!你现在满意了?”
被女儿这咬牙切齿一问,璩美英呼吸一顿,脸都发青了。
知道渠生是认真的后,她早就悔青了肠子了,哪可能会满意!这小女儿是在怨怪她!
特别是,现在她的私房钱被渠生拿走了一大半,余下来和八千,在濮阳源知道这里头也有他的赡养费后,他毫无不犹豫的说这余下的钱是属于他的!
这等于说,璩美英现在手上,是身无分文!
特别是当她知道,刚刚梁生整出来交给渠生的一万块,有四千是他补上的,这已经是他目前所有的积蓄了!
若是在计生办找上门前,还没有筹出那二万块来,大妮妈这腹中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璩美英小眼神地望了眼老伴,却见他老脸发黑的坐在屋檐下,重重地叹了一声,一脸的苦愁样。
濮阳梨也看到了老爸伤心的模样,心里同样苦涩。她一脸失望的看着家人,沉重的问道:“那,现在二哥二嫂呢?”
“刚去过大房,说他们回了岳家。妮妮,这样也好,全了你阿奶的遗愿,还能让你二哥脱离你老娘这蠢货,日子会越过越好。”
濮阳源面容如同又老了十岁,被日晒风霜过的黝黑老脸,一脸自嘲地说完,对着女儿招手:“来,妮妮,你过来。”
濮阳梨看了眼老妈和大哥,重重的哼了一声,闹得璩美英有气无处发,心里暗自嘀咕:这妮子越大脾气越见长了!
看了眼老伴和小女儿走开了,她气地直捶心口,却招来濮阳梁的提醒:“娘,时间不早了,妮妮肯定是饿了,去做饭吧。再不做,爹他就又要发脾气了。”
一提起做饭,璩美英脸色更差了,嘴里唠叨着“真是前世欠你们的了!”,虽然在抱怨,可身子还是直往灶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