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梁看着背着自己,抱着弟媳的小弟,心里亦是各种滋味浮起来,原本因为三妮子的举动觉得十分难过的他,在看到小弟的行为,以及那毒妇的咒骂后,心里也浮出了一些不舒服。
“哇呀呀,我不要变丑八怪~”三妮子哭地非常大声,一对小眼睛还不甘的瞪向栾宜玥和小叔的所在——
最后才投向妈妈,未想妈妈根本就没有起身来看她!
“渠生、弟媳,是我没有教好孩子,对不起。”濮阳梁说完就抱着三妮子走开了两步,实在是三妮子哭地太夸张了。
他也觉得自己手掌里流出来的血液太多了,他心痛地丢下一句:“渠生,有什么事,等我带三妮子去医治了伤口回来再说……”人都已经焦急的跑到大院门口了。
栾宜玥抱紧身上的男人,这回真的是吓地不轻,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哑声哭泣地低唤:“渠哥,我怕!”
栾宜玥怕自己无能为力保护到孩子,心里害怕地紧,死死的抱住濮阳渠的脖子,眼泪流进了他的衣襟,如同火燎般灼痛了濮阳渠的心肝。
“别怕,有我在,老婆乖,我不会让你在我面前受到任何的伤害。”
“渠、渠生~”濮阳源想对小儿子说什么,却未想,猛地对上渠生那双狼性的凶目,一时间竟是怵地忘了言语。
倏地听到濮阳源的声音,终于让栾宜玥回过神来,她深吸了几口气,拍了拍濮阳渠的肩头,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濮阳渠听话的将妻子放下,可这回他已经不放心任何人来照应自己的妻子了,搂着她的肩头揽在身侧。
确定爱妻无恙,濮阳渠庆幸的同时,心里对于自己的家人,是彻底失望透了。
濮阳渠阴鸷地点点头,抬头望向了他的亲人们:“好呀,你们真的是我的好亲人!我在这里,三妮子都敢这样对待我的妻子,当我不在家时,你们到底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不、不是…”璩美英一看到小儿子那张凶戾的神色,几个大步靠近后,急急开口解释:
“我真没有虐待她!”别人家的媳妇,不也是在婆家里天天做事嘛?怎么换成了栾宜玥就不成了?
呵、这老娘们还在瞎说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人家渠生根本就没有说她在虐待栾宜玥啊……
“不是什么?不是你这亲娘在谋害我的孩子?还是不是你的孙女在谋害我的妻子?小小一个娃儿,怎地心性如此狠绝?若非平时的言传身教,她一个孩子,怎么会如此狼性凶恶?”
被濮阳渠这大声喝斥一问,濮阳源头大了,他虽然没有表现出对孙女们的不喜欢,可平时他确实是不怎么搭理这些孙女们……
老人家的心理也很简单,确实是想要个孙子。可他从来没有想到,孙女会被江氏教地如此狼性,小小年纪就敢针对她的小婶婶!
有江氏这毒妇当榜样,三妮子心性被教坏,亦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就不知道大妮二妮是如何了。
“你这亲娘心里可真狠呀,居然还要偏袒那江氏毒妇?怪不得你不喜欢玥丫头,倒是看那江氏顺眼的很,原来是蛇鼠一窝!”
却是周云月突兀的指着璩美英大骂。
“你闭嘴!”璩美英一看,又是这个大嫂冒出头来,心恼火大的吼回去,却随即被濮阳渠的话,吓地差一点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