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看清楚妻子的表情,濮阳渠反应极为灵敏的将栾宜玥抱起提放在石凳上,因为这,栾宜玥还被惊吓了一跳。
“你、你干什么!”这野蛮人,突兀这么被拔地而起,栾宜玥真气地想咬他一口——
就会趁着他的身体优势来欺负人!
这样的高度,还让栾宜玥不得不攀紧濮阳渠的双臂,来保持平稳。
“老婆、我不同意!你不能这样判我死刑!”濮阳渠一对隼鹰紧紧地盯着妻子的面部表情,看到她一闪而过的惊慌,心里一刺,大手稳稳地扶在她的腰间,将她抱下地、声音沉稳的安慰道:
“老婆别怕,老公会扶住你、不会让你受一点伤的。”
脚落实地,栾宜玥没憋住自己的气,动手狠狠地捶在他的胸膛上,尖锐地低吼:“你个混蛋!”
“老婆,我害怕失去你和孩子们。”濮阳渠被妻子揍了几拳,心里这才有了一种真实感,将娇小的她掩藏在自己的身影之下,头颅抵在她的肩窝里、抱住她悲恸低呜:
“玥玥,你和小珠宝都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你们,不要丢下我。”
他是男人又怎么样?军人就应该如金刚石吗?
如今的他,还是有妻有孩子的。一想到前世被算计的命运,他心痛地要窒息了。
男人并不是无泪,只是男人的性格一向刚强,信奉‘男人有泪不轻弹、男人流血不流泪’。
栾宜玥的身体僵住了。
感觉到脖子上的泪水,她心底震憾极了。
她无法想象,濮阳渠的泪容。
可是,濮阳渠哭了。
就这么伏在她细小的肩头上,哭了。
滑落在她肩头上的泪水,不可能是口水吧!
再说,栾宜玥再蠢,也是能分辨的出,口水和泪水的两种不同的液体是什么感觉——
就因为这份感知,栾宜玥一时间失语了。
强大如同濮阳渠,居然伏在她的肩头上哭了。
栾宜玥猛地想起了,当年濮阳渠一脸高兴的回到家,却看到她抱着大川哥哭倒在马路边,那一脸的震容!
对,亡夫是被车撞死的。
出事之时,正好是大川哥强硬的要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
却未想,就这么一件普通的事情,她这才刚跟大川哥在村民的见证下改嫁给亡夫,两人才结婚短短的三个月,石磊川就死在她的眼底下。
看到濮阳渠回来,石磊川便是快要失去意识了,仍不愿意放开濮阳渠的大手,非地濮阳渠与他一起进手术室,这才一边交待,一边被抢救……
栾宜玥虽然感激大川哥的大义,却知道,早在她忍辱答应嫁给大川哥时,她跟濮阳渠的夫妻情份,就完了。
后来、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