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提要:三十年前,当时的松井梁和夫妇才刚刚到达旬州,准备为松井家族重新进入中国铺一条路。然而与此同时,孙野安正在何处呢?已经潜伏了将近四十多年的他,又是否调查发现了些什么东西呢?
旬州城郊,连续的烈日让城郊的齐腰的杂草地变成了成片的枯草地。风一吹过,成片的枯草地无力地摆动着,有如被蝗虫肆虐过的麦田一样。
黄草地外是沥青铺洒的公路,一个高瘦的人骑着自行车,大汗淋漓地在路上向前行进着。
在公路的一边,一个身板结实的人正蹲在草丛边抽烟。他见高瘦的人骑车过来了,就朝他挥了挥手。骑车的人看见有人朝他挥手,就骑了过去。
“怎么才到啊,都他妈要热死我了。”挥手的人见骑车的人骑过来,带着点责备的口气,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了他一支。
“我半路上中暑昏倒了一次。”骑车的人笑着说。
“去你的。”
这骑车的人,正是三十年前的孙野安,他此时正满头大汗。而另一个人叫胡成虎,是当年瑶河区警局的刑警队长。他在调查流浪汉的时候认识了孙野安,发现这是一个会侦查案子的奇才。便时常和孙野安保持联系,时不时让他协助调查案件。如果孙野安能够破案,那破案的当晚,胡成虎便会请孙野安吃饭。就是没有破案,孙野安在查案期间,也不会断烟。
“胡队长,今天又是怎么了?”孙野安看着漫无边际的荒草地问,“改抓蝗虫了。”
“抓你个头,不是麻烦事情我来找你?”胡成虎笑道,“今天中午才发现的尸体,两个开拖拉机的农民路过的时候发现的,这边他们报了警,我就过来核实现场了。”
“核实完现场,就请我来了?”
“你真是不知道……打电话还要开车十分钟到下面的镇上去,”胡成虎抽着烟说,“妈的一个小时功夫我开着在大太阳底下跑了三四趟,我比邮递员还她妈幸苦。”
“看来的确是个怪案子啊,”孙野安深吸了一口烟,“尸体在哪,我看看。”
“这边。”胡成虎说着,就把孙野安往草丛深处领。
两人在草丛中走了一段,就走到了草丛中一片被压倒的草地中,一具没穿衣服、发黑膨胀的尸体正躺在那里。尸体腐烂的皮肉散发出恶臭味,一群苍蝇正围绕着尸体打转。
“那农民是怎么发现的,这么隐蔽。”孙野安擦了擦头上的汗说。
“那两人开拖来及经过,一个突然肚子疼要上厕所,走得近怕同行的看见了,就往里面走了一点——一进去就看见尸体了。”胡成虎赶了赶飞过来的苍蝇,“他当时就吓得屁滚尿流地出来,然后就报警了。”
“果真是屁滚尿流啊。”
“少废话,快看看吧……”胡成虎说,“你不是擅长用雨水看?”
“这都多少天没下雨了,哪来的雨水。”
孙野安白了胡成虎一眼,随后便蹲下身去看那具尸体。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了,两只驱虫分别从尸体的两只眼球里钻了出来,周身都黏糊这肉黄色的尸质,看起来很是恶心。尸体四肢的动作很放松,如果他不是高度腐烂的话,看起来就像一个酒喝多了迷路睡倒的醉汉。换句话说,尸体并没有挣扎的痕迹。
然而奇怪的是,尸体的手掌、胳膊上都有防御伤,尸体身上也有多道致命的刀伤伤痕。
这样看来,只能是这个人在死前“舒舒服服”地被人砍了很多刀,虽然有格挡,但却没有任何挣扎的表现,甚至可能还很享受。
“是不是有人把尸体移到了这里?”孙野安又问,“可是这一地的血迹……还有脚印。”说着,他看向尸体旁边的脚印。这些足迹很是明显,和尸体的大小一样,看起来就是属于尸体的。除此之外,再找不到第二个人的脚印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人自己走过来捅了自己?”孙野安察看了一番之后,回过头来看向胡成虎,“也就是自杀。”
“就算是自杀……”胡成虎无奈地摇摇头,“也他妈得有凶器吧,现在这里是什么都没有啊,整个就一头雾水!”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孙野安笑着说,“你想到过没有?”
“什么?”胡成虎不明白孙野安的意思。
孙野安笑着说:“就是这是一个早就死掉的人,然后它自己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