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看的心中微酸,阿茉心中,藏了太多的委屈,却不肯说出来。不过,张啸大概能够知道,这个故事里,威特公爵必然有着不少的戏份,而且,不是什么光辉的角色。
叹了口气,张啸说道:“阿茉,你放心,有公子在,定然会给你报仇。只是现在么,还不能真个把威特公爵怎么了,他的身份,毕竟牵扯太多。等以后有机会了,公子会亲自割下他的脑袋,给你当球踢。”
“噗哧”,阿茉被张啸的话语逗得笑了起来,娇嗔道:“阿茉要他的脑袋做什么,血淋淋的,怪吓人的。”
张啸呆呆的看着阿茉,魂儿仿佛被勾走了一般,整个人沉浸在阿茉刚才那一嗔的风情中,不能自拔。阿茉被张啸看的不好意思,脸上火辣辣的烫,小脚一跺地面,扭头就跑,边跑边埋怨道:“都是公子,欺负阿茉,不理你了。”
张啸啊了一声,看着阿茉远去的背影,“嘿嘿”傻笑了一声,脑海里全是阿茉刚才娇羞的身影,怎么也抹之不去。微微甩着脑袋,张啸低声骂道:“真是混账东西,阿茉还是个小姑娘呢,今年不过才十六岁吧,难道老子堕落的跟阿齐有的一拼了?”
“这下倒好,阿茉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了,倒是省却不少麻烦。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张啸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阿茉离去的方向,身形一晃,便出了院子。
中心广场上,人头钻动,黑压压的挤满了被军士们强行押过来了人群。几乎整个金粟谷城里,除了那些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能够来的,都被那些穷凶极恶的军士们像是赶羊群一样,赶了过来。
威特公爵志得意满的站在广场上那个高台上,俯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无比的舒畅。那些可怜的贱役者,他们眼中的茫然和不知所措,极大的刺激着威特公爵心中那膨胀的满足感,让得他的小腹下,都有些微微的发涨。
得意的看了一眼依然是闭目养神的鲁道夫,威特公爵暗自啐了一口,心中骂道:老东西,你就装吧。等本公爵抓住了那贼子,好生折磨了之后,再来和你算账。这之前就让你在舒服几天吧。
威特公爵好不掩饰自己对鲁道夫的敌意,狠狠的剜了一眼鲁道夫,这才悻悻的收回目光,很是满足的巡视着地下惊慌失措的贱役者,去不知道,在他回头的时候,鲁道夫正好睁开了眼睛,满含杀机的眼神,在他的脖子上逡巡了一下,又立马闭上了。
张啸躲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以他惊人的视力,将高台上发生的一切,就连这些不经意的细节,都看的一清二楚。
张啸心中冷笑,斗吧,狠狠的斗吧。你们之间的敌意越浓烈,老子行事,才越方便不是。金粟谷城原本是清水一潭,伦德大公爵搅了一把,也不知谁想的主意,把这两个不对眼的奇葩送了过来,这是要把这潭水彻底搅浑的节奏啊。
既然如此,张啸自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呆着。把金粟谷城的水彻底搅浑,把台上这些人的精力,全部牵扯住了,他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才不会引人注目,他的来历和跟脚,才会被彻底掩盖住。
勒谷村,是张啸来到这里后,第一个真正接纳他的地方,尽管张啸在那里的时间实在短暂,可是那些淳朴的村民们,已经深深的感动了他。张啸不想因为自己,而使勒谷村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他必须把一切可能的威胁给扼杀在摇篮里。
心中计议停当,张啸悄悄的扭动身子,不着痕迹的挤出了人群,趁着四周巡逻的军士们不注意,闪到广场的角落里,朝着高台上再次望了一眼,头也不回的向金粟谷城城守府潜去。
金粟谷城的所有防卫力量,都被威特公爵调去了中心广场,此时的金粟谷城,完全就是一个不设防的空城一般,任何一只军队,都可以轻松的将其拿下。只是,金粟谷城这样的城池,除了金粟谷这一样特产外,就再无其他价值,用鸡肋形容,实在恰当不过,谁会脑子抽了,来攻打这里呢?
“蠢货。”张啸对威特公爵的评价和鲁道夫简直一模一样,若是鲁道夫知道了,肯定要大呼知音。
几乎是大摇大摆的,张啸穿过了几条街巷,轻松的来到了城守府门前。
不同于金粟谷城的平淡无奇,城守府的格局,倒是威严肃穆了许多。只是这种威严肃穆,显然是相对于金粟谷城来说的,对于见识过次元空间里那个神秘基地的张啸来说,不过是普通而已。
城守府前,并没有守卫。显然,威特公爵有相当的自信,大部分人手,都被调走了。至于鲁道夫带来的那队骑兵,他们有他们的行止,可不会受威特公爵的节制。而鲁道夫显然也没有那么好心,所以城守府里,除了寥寥几个仆役外,再无一个防卫人员。